接下来几天,徐凌天天去海边,他留意着海面上的动静,期待能看见路过的船只,哪怕他们看不见他,但一次都没有,海面上平静的可怕,就是连一个可疑的小黑点都看不见。徐凌心想,若真的没有任何一国家的船的航线是这里,那他又是怎么漂流到这的呢?回头看看那群人落后的举动,一个不好的推测在徐凌心里越发地可信了。
俗话说,生活就是□□,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
徐凌也消极过,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可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人就是这样,一点点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徐凌饿了几天,之后连树皮汤都喝得下去了。
虽然那群人每天都会将好的东西让给他,但徐凌嘴巴仍旧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会还是冬季,猎物不少,但对于工具极其落后人们来说打猎还是太危险,尤其巨石族人数又少,除非连冰虫都找不着了,否则他们是不会打猎去的,所以大多情况下还是吃冰虫,如今徐凌光是看见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就都要吐了。
徐凌坐在洞中皱着眉,喃喃道:“哪怕有点咸淡味也行啊!”
“诶?”说完,徐凌自己就愣住了,然后他直拍脑门:“傻了傻了。”
一旁的泥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问:“徐凌哥哥你怎么了?”
徐凌抿嘴笑了出来:“先不告诉你,你和红脸带上些头骨罐子,咱们去海边。”
红脸年纪尚幼,但身体看起来比泥娃壮实许多,这几天也一直是他和泥娃陪着徐凌去海边。泥娃见徐凌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很是担心,难得看他笑了,也不多问,大声地应了下,就出山洞去找红脸了。
徐凌抱了个最大的罐子,泥娃和红脸一人抱一个小的,就奔海边去了,红脸还在腰间别了把石矛,想着倘若遇见了野兽,也还能抵抗一下。
徐凌让泥娃和红脸在罐子里装满水,也不在海边多停留,这就要往回走了。
泥娃和红脸满脸不解,问道:“徐凌哥哥,这水不能喝。”
徐凌仍旧卖着关子,摆摆手也不说话,三人这就回了山洞。徐凌把最大的罐子架在火上,泥娃和红脸巴巴地在一旁看着,徐凌又指了指山洞里空着的能盛水的东西,从他俩说:“你俩再去弄点水回来。”
泥娃和红脸听话地拿着罐子出去了。
没错,徐凌正是用“煮海为盐”的方法来提取海盐,虽然这种方法最笨,一罐海水只能凝成薄薄的一层海盐,但在此刻也只能用老祖宗传下的这个最笨却也最好操作的方法。
泥娃和红脸反复几趟,直到没有能盛水的东西。
每当大罐子里的不满了,徐凌就再往里加水,泥娃和红脸看着空下来的罐子,问:“要不我们在打点海水去?”
徐凌看天不算早了,再一会外出的男人们也该回来了,也就作罢,摇了摇头说“先不用了。”
等到男人们回来时,罐子里还有四分之一的水没有熬干,但徐凌已经能在四壁上看见一层薄薄的白色晶体了,毫无疑问那是海盐。
男人们大都挖了些树皮,捡了些树枝回来,因昨天恐猫的肉还有剩,所以他们也没去找冰虫。
族长分配完每个人的任务,就凑到徐凌跟前:“你这是在干什么?”
徐凌指指罐子:“在制盐,你稍等会,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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