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正在高兴的长乐,却不知,就在她的旁边,碧玉早已气氛得说不出任何话,她只敢对着蒋氏一个劲的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是她们诬陷奴婢。娘娘您可要为奴婢主持公道啊。”
蒋氏想,至少要护着碧玉些,若是实在力挽狂澜也无用了的话,就把她踹开吧。她蒋氏身边从来不需要一个被别人揭发过有黑背景的人。
而碧玉心里却一直觉得蒋氏必定会救她,却不知蒋氏心里早已对她有了是留是走的结论。
长乐慢慢的走到碧玉旁边,蹲下身来,看着碧玉,话却是对蒋氏说的,她缓缓开口:“夫人,我上次可是亲眼看见,亲眼看见玉嬷嬷和凝儿在后花园的东南角拉拉扯扯。听说那地方极其隐秘。”
蒋氏和碧玉同时震惊,蒋氏想着,她赵长乐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难不成……她之前的所做的事她……都看到了?
而碧玉心里更是又懊又悔,她那天看到的人影,原来就是赵长乐!为什么她当时不追究到底呢!真是……
长乐却又笑了,笑得却一点也不寻常。李真珠问:“长乐,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蒋氏很快地捕捉到了这个空隙,回驳道:“呵,赵长乐,李真珠不是你最信任的姐妹么?为什么这件事你不告诉她?难道你不信任她?亦或者你说的全是假的?”
长乐抬起头,开始看着蒋氏,眼里的笑意却没有褪去,真是个难对付的女人,不得不说,她也真是聪明,说这话,不就既挑拨了她们姐妹的关系,又能轻松地帮碧玉洗白?
可长乐和李真珠之间的情谊哪能由别人指指点点的?
李真珠也明白了蒋氏要做什么,于是说:“我们之间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若是她李真珠听信了蒋氏的话,她才是真的傻!
长乐见到李真珠这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然后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这纸条是凝儿死的时候手里攥着的,上面还有凝儿那已经发臭了的血,于是周围满满的都是腐臭的血腥味。
蒋氏嫌弃的看了一眼赵长乐手里的纸条,刚忍不住说话让长乐赶快拿走。就看到碧玉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长乐手中的纸条。
长乐早就料到碧玉会这样做,身手敏捷得往后退了几步。于是碧玉扑了个空。她趴在地上,抬起头,满脸愤怒,眼睛里充斥着对赵长乐的恨意。
李真珠走过来,拿起那张纸条,在空中晃了晃,“哟,这不是凝儿的遗书么?”
碧玉自然知道那不是遗书。那该死的奴隶竟敢欺骗她!在最后的关头竟然给她留了这一手。既然你这样了,就别怪我不去出钱养活你那贫穷的家了。
碧玉这样想着,长乐又把纸条拿了回来,对着蒋氏说:“夫人,你可看好了,我可不是无凭无据就瞎说的人。这是那个冤死的丫鬟,也就是凝儿在死前留下的纸条。”说完就把纸条递给蒋氏。
但蒋氏却看都不看一眼,说:“不必拿这种东西忽悠我。”随即转向碧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问她:“碧玉,此事可真?”
为了不牵扯到自己,只能装,装不知道,装局外人,装圣母。
碧玉看着那张带着血色的纸条,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就博取同情吧,说不定这样还能挽留些什么。
碧玉随即哭哭啼啼起来。这演技也真是好,刚听到声音,就看到她眼泪掉了下来,哽咽着声音道:“娘娘,其实……其实是奴婢做的!”
长乐知道她会耍花招,于是也就等着她说,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来。
“奴婢,奴婢知道自己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但真的太像了,赵长乐和从前的女官赵长乐。”
这下长乐有些懵懂了,她能猜到所有事情,却唯独不知道这件事。上次春喜拉着她喊“大人”的时候她就有点觉得不对劲。若是一个人认错还好,可两个三个都认错了,这就有点让长乐摸不着头脑了。
碧玉继续抽泣着说:“当初那女官赵长乐责罚奴婢,奴婢之后落下了病根,直到现在,这腰间太用力还是会有疼痛的感觉。于是奴婢看到现在的赵长乐,心里怀恨在心,就去店铺里买了砒霜,之后……”
站在一旁良久的薛洛看到这一幕终于是忍不住说:“长乐……要不这件事……”
算了吧还没说出口,李真珠就对薛洛说:“薛郎君,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毕竟长乐什么人,你也很清楚了。”
薛洛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点了点头。
长乐想,好一个能干的蒋氏,身边又又有一个如此会编故事的侍女,她碧玉不如去做李清照得了。
碧玉原以为她这番话会博得她们的同情,但除了薛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而薛洛,却也被李真珠说服。
碧玉看向蒋氏,希望蒋氏一开口就说:“碧玉,真是苦了你了。看碧玉如此可怜,这件事就算了吧……”
但事实上,蒋氏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开口:“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心存包庇,若是蓄意袒护,日后众人效仿,这荣国公府该成个什么样子。”
然后又怕碧玉把她抖出来,然后迅速地说:“来人,将碧玉拿下,我荣国公府容不下做过此等龌龊之事的人。凝儿怎么死的,你就怎么死。”
长乐冷哼一声,龌龊事,难道你蒋氏做得还少么?
侍卫很快地进来,拖走了碧玉,碧玉刚想指责蒋氏,蒋氏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放心,你的一切,我会打点好。”
碧玉这才住嘴,乖乖被侍卫拖走。
见状,长乐拍着手说:“不愧是荣国公府的主母,做事干净利落。”随后三人就离去。
蒋氏刚想说:“那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赵长乐是在讽刺她!
蒋氏看着赵长乐的背影,手里的手帕攥了攥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