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和长乐急急匆匆地赶去了太医院,至于春喜的事情,长乐心中或多或少感到好奇,她怎么会是尚宫?现在她还只是个在荣国公府学习的女子,如何坐到尚宫的位置上?想了一会儿觉得烦躁,于是晃晃脑袋,当务之急是要救真珠姐姐。
薛洛看着长乐摇头晃脑的样子,恻隐之心微动:“长乐,你别太担心了。待我们进入太医院,拿到了天山雪莲,真珠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长乐微微颔首。
薛洛的脚步有些大,走得也很快,于是长乐要小跑着才能追上她。她一路小跑着,看着薛洛牵着自己的手,感觉周围一切都像放慢了一般。
长乐的心里有个小人在说:长乐!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你的好姐们李真珠正在濒临死亡!
对。心里暗暗地回答,然后继续马不停蹄地赶去太医院。
长乐和薛洛已经到了太医院,长乐慌慌张张地跑进太医院,却在上阶梯的时候摔了一跤,真个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薛洛上来扶,长乐才顶着疼痛勉勉强强地爬起来,两人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长得极其俊美的男子,面色清冷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男子相比薛洛,虽然没有薛洛如此的白皙细腻,却连皮肤都透露出男子的阳刚之气。乌黑发亮的头发梳往后方,银白色的头冠衬托着细长的头发。星眉剑目,眉间有颗朱砂痣,鼻子高挺,嘴唇紧闭着。
生的真是好看。
整个人显得孤傲,但却盛气凌人。宛如在漆黑的夜里却依旧闪亮着的夜鹰。
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
长乐盯着他看。她认得她,这是张宗昌。是张紫儿的哥哥,并且是女皇身边的红人,以民间传颂的,那便是“男宠”了。
记得张紫儿以前带过一次这个俊美的哥哥在大家面前炫耀,周围的姑娘们都一一凑上去看,而张宗昌则清冷地站在人群中央,没有一丝表情。
而张紫儿也时常跟着那些姑娘们像街边那个卖包子馒头的大娘,跟她们谈论着她的哥哥是怎样怎样在女皇面前好,怎样怎样的俊美,怎样怎样的待她好。
事实上,长乐见张宗昌来荣国公府,也没怎么搭理张紫儿。这男子好似一块冰,冷入人心。
真珠姐姐倒是经常在长乐面前吐槽张紫儿:“你看那个张紫儿,一副哥哥是男宠就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看不惯她。”
长乐立马掩住她的嘴道:“哪能说男宠啊,在女皇面前的男人可是最忌讳这些。”
想到这里,长乐就立马想起了自己要做什么,她现在要救真珠姐姐!怎么还想那些不重要的呢。
不得不说,张宗昌是美地让人挪不开眼,只是她现在没心情管这些,说:“请张大人让道。”
张宗昌的眼神很淡漠,似乎是不把她说的话放在欣赏,没有移动一丝半点。
薛洛见两人这样僵持,于是也开口:“张大人,请你让步,我们是要去取天山雪莲来救人,这可不能马虎。”
长乐和声道:“就是就是,这是关乎人命的事情,求张大人让步,行行好。”
可张宗昌却一点没有被打动,依旧像个石像一般站在那里,只是这个“石像”实在是好看许多。
长乐急了,说:“张大人,请您让开吧,我们真是很救急。”
张宗昌这才看向长乐,眯起眼睛,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地长乐感觉有些瘆人,但她依旧直起脊梁骨继续说:“张大人!求您了。”
现在她只能这样委曲求全,因为那是真珠姐姐啊!现在她一定躺在病床上被那剧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吧,她一定要最快速度拿到雪莲。
真珠姐姐,你要等我啊。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长乐脸上露出了一抹悲伤之色,张宗昌看到了,眼里终是有了一丝波澜,缓缓开口道:“可有女皇的手谕?”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腔调,但十分好听。
长乐看向薛洛。
薛洛的脸上露出难为之色,良久,他才说:“那是女皇的口谕。亲口答应我们可来拿天山雪莲救人。”
张宗昌挑了挑眼:“哦?”细长的眸子里尽是不屑,长到可以覆盖住他整个眼睛的眼睫毛被风吹得有些晃动,但并没有影响他瞳孔里的平静,“那你们可以走了。”
长乐眼里透露出了愤恨,道:“请。您。让。开。”
一字一顿地,连薛洛也有些微微的惊讶,在他的印象里,长乐可是一直都很乖的,从来不会像其他姑娘一样整天闹脾气,而且很知足。
张宗昌终于转过身,正视着长乐:“没有手谕,我何能相信你们?”
长乐怒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以为是什么!要不是为了救真珠姐姐,我会在这里求你一遍又一遍么?”
张宗昌却没有被吓到,慢慢道:“我可没叫你求我。”只是这样一个在荣国公府学习还未进宫的丫头竟这样跟他说话。
长乐不经常发脾气,只是因为这关乎着真珠姐姐的性命,若是真珠姐姐不在了,她在荣国公府是在真的没有人能陪着她了,若真珠姐姐不在了,她也有些想陪着真珠姐姐走了。
薛洛拉过长乐到自己的身后,和张宗昌一般清冷地说:“张大人,若是你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宗昌看着薛洛,他知道薛洛,就是女皇妹妹的孙子,女皇对他说过,她极其看中薛洛。他不愿惹事,于是张宗昌的面色温和了一些,道:“但没有手谕,让我如何放你们进去。”
长乐真是忍不住了,再没心情跟他耗下去,提起衣裙就往里面冲,像一头横冲直撞的老牛一般。但张宗昌这面“肉墙”也不是说说的。
整个人就挡在长乐的面前,长乐走左边,他也走左边,长乐走右边,他也走右边。
见状,长乐本想出手,却被薛洛拦住,薛洛压低声音说:“长乐,使不得。”
长乐面露难色,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说:“那我要怎么办啊!真珠姐姐现在正等着我回去救她!她现在什么样子师傅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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