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先惊后羞,浑身立即若中电击,又酥又麻,人都几乎瘫软了。
张立平看着她似嗔带羞地娇媚的模样,几乎又想将她推倒就地正法,只时候这时候恰好旁边有电话声响了起来,佳玉一面象征性的拿一只手推搡着张立平,一面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是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虽然通过了电波和声音的载体,显得嗡然而不大真实,可是那种流露出来的自信,成熟感觉,却分明可以令张立平觉察出她的身份。
杨月珍。
自己的生身母亲。
听得出来电话那边的她十分的忙碌,哪怕在等待佳玉回话的这片刻间隙里,已经转头过去对秘书发出了多个指令,还可以听到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张立平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电话从佳玉手上拿了过来,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整理思绪,终于开口淡淡地道:
“我是张立平,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母子的再度相会,是在一处付家的别墅之内,这里四处都有多达五十名保安日夜巡逻。而在别墅的地下室中,还有许多堪称付家命脉的文件。资料等东西。这里是付家定在没有同前妻离婚以前,特地买给杨月珍的金屋藏娇的地方,对于眼下需要掩饰住身份躲避梅家追踪地张立平而言,也是一个绝对合适的会面场所。
裹着黑色风衣,围着长长围巾地张立平下了佳玉的红色法拉利车以后,就匆匆向里面走去,他阴沉着脸。心情却是若潮水一般一阵又一阵的涌动,上一次那种若捉奸在床的母子相会无疑是非常之不愉快的,因此这一次的见面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什么样地方式结束,都是局外人非常难以猜测的。
别墅的宽阔超出了张立平的想象,不过里面的一应事物,都给人以实用不豪奢的感觉,慢吞吞的老管家领着佳玉和张立平绕上了楼梯。推开了一处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门,给他们作了请地手势。
张立平心情陡然一阵难以自抑的窒息,一抬头,就看见了面色平静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中年女人。
她穿的并不是富贵逼人,但自然有一种豪门的幽雅气质,她的眉骨很高。脸是满月地,鼻子挺而圆——在这一点上,张立平觉得自己有着她的遗传,母子就这么安静的对望着,张立平甚至读出了她眉宇里的疲惫,他很想开口说话打破目前的沉寂,但是忽然又为了应该怎么称呼她而踌躇。他忽然又想到了父亲无神的双眸,干枯的面颊,心里一下子就焦躁起来,粗声道:
“你有回过杨家坳吗?”
这句话陡然击破了室中那种因为天生的血缘而带来的温情脉脉。连旁边的佳玉都能感觉到那骤然而至地尴尬。杨月珍浑身颤抖了一下,将脸别了过去。好一会儿才以微弱地声音说:
“没有。”
“那你知不知道!外公因为一大把年纪还要上山砍柴,腿被摔断,整整在家里躺了两年!你又知不知道,外婆现在已经有了高血压,类风湿!”
杨月珍听了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声音因为带了激动而发颤:
“你,你说什么!”
张立平逼望着她,一时间心里又是急切,又是酸楚,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自己从小就缺失了旁人应该拥有的母爱,而自己也因为此事情与父亲不断冲突!那破碎地家就伴随自己走过了整个童年!而在自己知道真相想要弥补过失的时候,却却已经面对家破人半亡的惨痛局面!
一时间,杨月珍看着面前的这个怒气冲冲的青年,竟有一种不能与之对视的歉疚,她张了张口,似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却缩了回去,许多往事在脑海里烟消云散,残留下来的却是目前的恶劣局势与肩头的重任!杨月珍以一个整妆的小动作为掩饰,迅速擦去了眼角的泪痕,恢复到了贵妇人的平淡尊重口吻,淡淡的道:
“我听说,你是来和我谈一个交易的。”
一提到这件事,张立平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也陡然冷静了下来,他没有忘记自己目前还身处险境,更没有忘记,梅家对自己还虎视眈眈!
“我的要求只有两点:首先,我要钱,很多钱,至少四百万美圆左右。其次,我要付家在两天之内,开始对梅家进行经济上的全方位打击。”
张立平说到第一个条件的时候,杨月珍安静得似一座雕塑,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而第二个要求,却令她实在有些踌躇。梅家岂是易与之人,张立平的要求,无疑是孤注一掷的要将付家逼到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