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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张立平的指缝有光亮一闪,原来是夹了半截剃须刀地刀片。
这种训练外科医生持刀稳定,专注性的方法,并非为王教授一家所通用,也常常成为相互间比较,暗中较劲的一种方式。
面对张立平的示威,康少华的弟子赵博士冷冷一笑,眼下在众多的名家面前,他已经成了师傅的脸,是让不得退不得的!而他确也在这方面下了苦功,自然也起了炫示之意,
这个外科手术方面的专家让外面的护士寻来一把手术刀,一挥而过,只见九张白纸悄然飘落,他竟比张立平还要多破一张,而垫底的那张纸也是不损失分毫,连一丝印记都没有!
张立平的面色古井不波,继续沉声道:
“十一张!”
一制肘。一扬袖,一翻掌又是一割而过,十一张白纸舞落中,那赵博士脸色已经凝重起来,连王教授都是微微点头,颇为赞许之意,连他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有想到好友地这个关门弟子竟有如此毅力。自己的简单一个要求,被他牢记于心。坚持不懈的刻苦练习,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了如此的成绩!
赵博士脸上现出凝重之色,他望了张立平一眼,依样画葫芦,一刀划下,依然达到了十一张目标。
张立平面无表情。缓缓的举起了右手,涩声道:
“十三张!”
这一刀他划得不似先前那样潇洒自若,而是颇慢,手每移动一厘米,仿佛都有千斤之重,迟滞难以寸进,但终究还是见空中十三张白纸飘落下来,只是下面垫底的那张纸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明显地划痕。
赵博士举起手来,眼角似乎在不住跳动,天气并不炎热,他却已是一额是汗,只是现在这情势容不得他退缩。手术刀在白纸上轻轻滑过,发出沙沙的响声。他双眼闭上,凭着自己地感觉完成了这一划。
也是不多不少,十三张!
两人竟然打了个平手,只是张立平却在下面的纸上留下了划痕,而赵博士垫底的那张纸却是完好无损。
两人相对无语。
张立平默然了半晌道:
“你赢了。”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他此时心中殊为苦涩,甚至却还有一丝紧张,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做作能否有效。在下电梯以后,张立平刻意的放缓了脚步,只是随着与医院距离的一步步拉开,心中的失望却也不免越发浓重。正在那种失意地情绪积累到最顶点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显得平和,从容。并且非常给人好感的声音:
“请留步。”
张立平迅速回过头去,他面上的那种挫折,失望的表情恰如其分的被表现了出来。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梅家二少。
梅凯。
面对梅凯彬彬有礼的邀请,张立平很坦然地上了他的坐车。
说起来真是巧合,这辆车恰好就是年前美女老板娘请员工团年时,万先生驾来的那辆商务车,里面的空间颇大,突出了简约,时尚,实用的风格。
车内连同开车的只有三人,只有梅凯与张立平单独相处。可见他对张立平地确非常重视,而两人见面以后,梅凯忽然伸出手来,他的中指上戴了一个非常精致剔透的白玉戒指,微笑道:
“你看我这个戒指好不好?”
张立平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但他博览群书,所学也非常驳杂,并且玉器在古代多有辟邪救人一说,中医典籍上屡有提及,于是按着记忆道:
“这枚戒指,似乎是羊脂白玉戒吧?”
“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材料,是白玉中质纯色白的极品,具备最佳光泽和质地,表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之。”
“对。”梅凯微笑点头。他带了几分陶醉之色的补充道:
“此玉和普通白玉,最简单的区别方法,是在白色的日光灯下观看。羊脂白玉对着日光灯,所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一般地白玉,对着日光灯虽也呈半透明状,但没有粉雾感。两者最大地区别是,白玉无论档次等级的高低,以肉眼看均很白,但在白色日光灯下必定带有深浅不一地微黄色,因此在日光灯下若有一丝丝微黄色,就不能称之为羊脂白玉了。符合苛刻标准的珍稀名贵的羊脂玉,是绝对容不下丝毫杂质。”
“而选玉,就像选人才一样,必须得经过精雕细选,才能淘得最优秀的,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