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只因为在水蛭吸血的时候,其中唾液还会含有水蛭素,具有抗凝血作用,同时还含有一种麻醉物质,因此,人畜被其叮咬时没有痛感。身上洒上盐之后,水蛭为了避免体内液体流出,会加剧分泌水蛭素与麻醉剂。以烟头驱逐则反之。
张立平用水蛭在瘀血肿胀的部位吸血,目的就是要使得微循环疏通、肿胀消失。但过犹不及,病人受创之处乃是眼球部位,他不知道水蛭素对眼球中地房水是否具有副作用,因此就只以五条为限。
十条水蛭还未吸完地时候,患者已醒了转来,发觉眼球处先前那种几乎要涨裂的剧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感激之下马上起身站起身来道谢。张立平见了倒也不足为奇,知道他这位病人本正当壮年,其余伤处也只是皮外之伤,先前奈何眼球剧痛非常难以站立,这时其病若失,站起来当然也没有问题地,何况对这病人而言,多活动一下,也正好加速血流循环,以免再起肿胀,也没有叫他再躺下。
只是此事在其他人眼里实在太过神奇:一个明明抬来的时候痛得满地打滚,都要送到城里去的病人,不到一个小时就能自己大模大样走回家去,在他们的眼中,只怕他那位一手创办此处的张老大夫,也颇有不及之处。
张立平看着旁边人惊佩的眼神,微微一笑,又询问了他身上的各种状况,去旁边药圃里采了些消肿止痛的草药给他敷上,又开了张西药的处方。一干人自是千恩万谢,欲拿出钱来酬谢,又忙着问恩人姓名,郑家老大知道其中厉害,虽然是多年老街坊,却也只说是远房亲戚,加上张立平刻意满口普通话,旁人倒也深信不疑,这个工夫张立平早笑着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紧张的忙完善后事宜后,已忙着去探望父亲了。
张华木虽然还是双目紧闭,人事不知,但经过儿子这些日子殚精聚智,衣不解带的照料,已经不复刚见到时那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郑老望着双目茫然只余下躯体,完全不能自主的张华木,老泪纵横,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晚上,安顿好张华木以后,郑老的儿子陪着张立平在镇上散步,两人逛了一会儿以后,张立平忽觉得脚下有些歪斜不平,同先前一路行来的平滑舒缓很有些不同,低头一看,原来此时地上的路面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石头路面。她心中一阵诧异,回头看去,原来先前走过的街道上所铺的,竟然是和自己老宅庭院中一样的上好青石板。走在上面平滑舒适,当然要胜过这边的路面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道:
“为什么这条街上就不把它弄成那边石板路,看上去多好,不比这柏油路面强啊?”
郑老大微微一笑,却不作答。这时街边一名想来是歇凉老婆婆听见了,在旁边絮絮叨叨接口道:
“你这孩子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也是难怪。这镇子上以前有一位神医,从解放前开始在这里行医救人几十年,无论是穷人富人一概一视同仁,受过他恩惠的病人上门道谢的络绎不绝,后来这医生就订了一项规矩,凡是感谢的,就在咱们这镇子的路上铺上一块青石板,方便大伙出门过路。啧啧,你瞧瞧,几十年下来,这镇上的三条街就都成了这独特的青石板路,只可惜老天没长眼睛,这样好的一个人,竟然会被邻县里一个杀千刀的畜生拦路打劫,六十岁不到就没了性命,要不啊,这镇子外只怕早就全是青石板路了。”
张立平深深呼吸。
他终于知道先前郑老大为何只是微笑不说话的原因了。这是先辈人的荣耀,若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不免有些自吹自擂。
“泽被后世!”
这是掠过张立平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在这一刻,他愤然望天!张家无论做过什么错事,但这千余年来世代行医,绵延不绝,就连死去几十年的爷爷,还在以这种方式造福着一乡百姓!但得到的是什么?代代长子皆是横死,无一能活上六十岁!这就是所谓的天理昭昭?这就是对他们家族世代行善的回报?
“我一定会把父亲治好的。”张立平的声音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坚定,有力。仿佛不仅是在对着自己和郑老说,更是在这张家的发源地里里对着列祖列宗发誓!
梅家!
付家!
何**官!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