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新来的群体推销他们这里的拳头产品——当然,被他们看中的顾客,也必须具备一定的消费实力。至于七折的鬼话,我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张立平显然是个很细心体贴的人,他点的几道菜都很合张雪的胃口,两人吃完以后,侍者很小心的将桌上收拾干净,又送来两杯香醇的咖啡。两人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均觉得此时的气氛就仿佛是面前这支插在花瓶净水里的百合,——
舒适,宁静而芬芳。
忽然,沉思着的张雪眉宇里洋溢过一丝喜色:
“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张立平奇道,他话一出口旋即意识到了面前女孩子话中的未尽之意,忙急切道:“难道你找到突破口了。”
“是的,”张雪明亮的大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闪着智慧的光芒:“问道歧黄,我们只忙着查询有没有什么人的表字叫做问道,那么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姓问名道?问道二字,其实就是他的名字?”
“姓问,名道?”张立平疑惑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姓问的吧?”
张雪自信一笑,只说了三个字:
“通假字。”
顿时,张立平的思绪一下子豁然开朗,诚然,现在的华山,古时候就曾经被称作花山,那么古时倘若有“问“这个姓氏,也很有可能被通假字同化掉!
“那么“这一次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闻道!”
话一出口这对男女才相视而笑,均为了这种难以形容的默契而感觉到十分的快美。张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突破口既然已被打开,接下来的事情就势若破竹了,很快的,张立平就在网上找到了“闻道”这个人,而携回的图书馆资料上对他的记载也颇多,这个人是生活在明朝最为繁荣富庶的时期,为人“精医道,性狂悖。”
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时来运转,被当时蜀王的朱椿所赏识,信重非常,拥有能够随意进出王府的权力,只可惜闻道这个人在晚年时迷信上了长生不死的炼丹,健康就被这些富含铅贡化合物的东西慢慢消磨一空,以至于死前浑身皮肤开裂,死相凄惨。而就在他死掉的同一年,朱椿王府内很重要的一名幕僚也死了,两人因为生前“相交莫逆”所以墓地也是比邻而居,传为一时的佳话。
而最重要的是,资料上有一句曾经这么提起过:“西域贡品奇物,色黑而长,医以为可入药,王赐先生以察用途。”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从西域(即现在的新疆以西的国家)使者上贡给的礼物里,有一样又黑又长的东西,医生觉得是一种药材,蜀王就将它赏赐给(闻道)先生,让他来辨明用途。
这句话坚定了张立平进行探察的信心,第二天,他就将这些收集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先生。后者也很是振奋,因为蜀王在明朝燕王靖难之役时,出力极大,因此历代都非常受宠,被皇帝赏赐无数,从这些资料里可以得知,闻道这个人既然是蜀王的亲信,还能自由进出王府,那么他获得“七大恨”这种珍贵药材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下午,张立平还没进门,就听到了一个沙哑得难听的声音颇为紧张的说:
“真的是阴阳坟?那你们说的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