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髭切慢悠悠地起了床, 晃悠着出了屋子, 准备欣赏一下神社新的一天,顺便给自己和弟弟看看, 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在偏殿遇见了正在做准备的神官, 髭切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啊, 髭切殿, ”神官转身冲她欠了欠身, 在看清她穿着正常的普通襦袢时, 明显地松了口气。
髭切好笑道:“哎呀哎呀,有那么难看吗?”
神官道:“那倒也不是,只是您那样穿总感觉有些微妙……对了,膝丸殿还在吗?”
髭切开玩笑道:“啊……神官大人好像昨天就不欢迎弟弟哦?”
神官叹道:“当然不是,只是大觉寺那边……说实话, 我实在不是很想再接到他们的电话了。”
自从行动自由后, 膝丸隔三差五就会往北野天满宫跑。
虽然不能这说,但是站在神官的立场上,他接到大觉寺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 都会有一种拐带了别人家孩子的心虚感。
而且这一次, 膝丸已经离开大觉寺几天了, 平安归来后只是过去了一个电话, 都没有露面。
这想起来,神官就想干咳,很尴尬去面对大觉寺的僧人们。
髭切道:“唔, 真是抱歉啊。没办法了,请他们熟悉一下这样的情况吧。毕竟弟弟很黏我呢。”
神官撇开了视线,不去看髭切带着骄傲的小表情。
有种被孩子抛弃的忧愁感。
这方面,大觉寺的僧人们估计与他感同身受。
而髭切在快乐地拿到了点心后,就像来时那般,又不紧不慢地走了回去。
一开门,她便看到弟弟已经醒了过来,正呆呆地坐在床铺上,表情空白地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明显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髭切脚步一段,等到放下了手中的点心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膝丸迟缓地转过头,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哦,弟弟的脸上并没有脏东西,”髭切笑眯眯地说道,目光落在了膝丸头顶。
膝丸连忙抬手往头顶一抓,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还没有碰到头顶,手心便感觉到了发丝的存在,再看姐姐的视线,显然他现在一定顶着一个“鸟窝”吧?
他有些窘迫地放下手,“啊,这幅样子被你看到了……”
髭切笑着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递了把梳子给他,“不用太介意哦弟弟,毕竟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揉乱你的头发后,你就没有梳过头嘛。”
睡了一晚上,头发自然是更有造型感了。
听到这个“昨天晚上”这个时间点,膝丸傻了一下,“昨天晚上是……姐姐你怎么换衣服了?”
他指着髭切身上的襦袢。
“那套毛茸茸的睡衣呢?”
膝丸心中升起了点不好的预感。
髭切捏住袖口,甩了甩,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膝丸一眼,“我的衣服啊……弟弟不记得了吗?”
“什、什么?”膝丸紧张地吞吞口水。
髭切刻意地长叹一声,“哎呀哎呀,弟弟都忘记了?昨天晚上弟弟——在我怀里哭得很惨哦。”
“哎?!”
膝丸惊慌抱头。
果然,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经过髭切这么一提醒,原本空空荡荡的大脑中开始浮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无一不是他哭得惨兮兮的样子。
一瞬间,膝丸开始认真思考,要不然重新躺回去,被子一盖,像一只鸵鸟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本来反过来要被姐姐安慰已经足够丢脸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做出了更加不稳重的行为!
膝丸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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