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而且逢年过节我都还会给爸妈汇一些钱,我知道他们不差钱儿,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
上个月,因为祸害精唐洁怂恿我买的消息股被凄惨套牢之后,我前所未有地开始囊中羞涩。
所以,当温少贤问我的时候,我脑海中果断闪现出一个大字:
换!
不换是个二傻子!
之前,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述说过我有多么舍不得这个陪伴我数年的电话号码,可是,看吧,我挂念的、怀念的还有不舍的,所有捆在一块都敌不过金钱带给我的欢快及愉悦。
不过,原本打算将自已的手机卡先收一收,因为用与不用,温少贤也不可能知道。可是这个想法以温少贤走到我身旁拿过我的手机卡问都没问一句便扔进了水杯里而宣布告终。
我心底顿时涌起了怒火,我不气他擅自处理我的东西,我只是气他为什么毫无礼貌地扔了我的东西之后竟然一脸从容地转身回了房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呆滞,望着平静躺在玻璃水杯底部的小小卡片,心情沉痛又复杂。最重要的是,我似乎又开始对那个电话号码产生了强烈的依依不舍情绪。
心痛之余,我开始回想温少贤一整晚的怪异举动,突然之间像是参透了一些问题,因为这一发现,让我原本的沮丧阴霾一扫而光。当我看到温少贤顶着湿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便勇敢迎了上去,然后带着笑意望向他。
温少贤用一贯的冷漠表情回望我,并且连眉头都微微蹙在了一起。
我笑说:“你如果只是想让我换个电话号码,真的不用如此破费的。”
温少贤微微一怔,然后持续用冰凉的眼神看着我,直望得我毛骨悚然他也没有说一句话。果然,与温少贤的言谈方式是不适合用轻松的处理手法的,于是,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想告诉你,手机卡就算是冲进厕所,花几十块钱也是补得回来的。”
温少贤眉心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只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仰头望向他,然后补充道:“但是我最近挺忙的,不想费心去补了。”
寂静,一种可怕的寂静在我们四围肆意蔓延,稍倾,我看到温少贤的眉心缓缓松开,一瞬间,我的心情也跟着莫名愉悦了起来。我语气轻松地说:“我把这当成新年礼物,但是,你可别指望我有东西回赠你。”
说完,我不看他表情,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其实就在我一转身,我便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与温少贤在一起这么轻松的氛围,我们还从来没营造出来过,现在的我们虽然称不上是如胶似漆的情侣,至少还算是相敬如宾吧?
别扭了这么许久,我与温少贤的关系终于又回到了从前,一直以来相亲相爱那指定是谈不上,可是不再冷言冷语,对我们俩个人来说都已经算是一个了不起的跨越了。
吴娇花最爱挂在嘴边说的一句话是,女人就是个作(zuo第一声)物,你顺着她,她就在野蛮的道路上一路向北,你逆着她,她反而服服帖帖。
然后我忍不住追问:那你到底有没有跟作物发生过感情或者肉体的牵绊呢?
这个问题其实打从我认识吴娇花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时不时就有脱口而出的冲动,其实,我忍得很辛苦啊。
我记得当时,吴娇花发出一声类似嘤咛的声响之后,眼神狠毒地斜了我一眼便傲娇的转过头三天都没跟我说话。
作为作物的我竟然对一向冷漠、爱摆臭脸子的温少贤逆来顺受了三年,似乎连我自已都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模样生得好之外他还有什么优点,虽然今天晚上我也没有能力找出他有什么特别值得我谈论的优点,但是,至少,我觉得他在我心里从非人类跨越了一个等级,那就是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人味,也或许撕掉伪装,他可能也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一直以来,我不想去了解他,他也抗拒别人窥视他的内心,除了在床上我们沟通无障碍之外,下了床,我还真是手足无措,既然今天大家难得相处得和谐又融洽,那就再融洽一些吧。
于是,我别有用心地找了一件稍微凉爽一点的睡衣去洗澡。不过,请记住,我的主动与手机与话费是统统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