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侍女轻轻的探出双手,指间刚触及对方的腰间,那人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像是一把冰冷的剑,毫不留情的挑掉她所营造出来的气氛。
“你以为,我需要别人的心疼?”她冷笑着,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侍女。
叶轻言往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冷漠扎人的言语从她口中吐出,让人心生寒意,“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
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不平等的身份就注定了在潋弦心里她就只是下贱的奴仆。
真不甘心呢,明明只是一团数据,她努力的把这个人当作人来看待,当作攻略对象来看待,当作自己即将喜欢的人来看待……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冷血女人。
“奴婢心知自己只是一卑贱的奴仆,于大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这份心情却不是假的,哪怕奴婢生来卑贱,奴婢对大人始终心存……”
“呵~”叶轻言长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侍女的话,“你既知道你卑微,那么你就该知道,你有多么的配不上我,痴心妄想?你不觉得这话于你来说是抬高了你自己么?”
冥玉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火辣辣的疼,面前的这个女人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他人,对于自己所不喜欢的厌恶摆的明显。
虽然知道这个人这种性格很正常,这样对待她也相当的正常,但冥玉还是很不高兴,潋弦对待身为她情敌的阳夏可没有像这样咄咄逼人。
果然炮灰和女主从来都算不上是一个档次上的。
冥玉从地上爬起,她跪在那人面前,说的卑微:“……奴婢知晓了。”
她一定会让潋弦后悔曾经这么对待她的,潋弦会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她对她才是真心的。
一定。
……
踏出冥主府的大门,流霜往回看了眼,冥主府一直是此间最高权利者的住所,居住在这里,便如同掌握了世间人的生与死。
身为冥主,本该有逆天改命之能,但为了躲避天罚,潋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魂飞魄散,或许对于她来说老冥主魂飞魄散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她什么都做不了,违抗潋弦的命令做不到,所以只能躲避潋弦。
回到府中,已是夜里,付管家正守在门口等着她,府中的侍卫皆已回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流霜点了点头,她本想让付管家去冥河找一下阳夏的踪迹,但想起在冥主府时,侍女对她所说的话,流霜不禁改了口,“……阳夏找到了吗?”
付管家连忙说着:“阳夏姑娘在您走后不久就回来了。”
“她可有说去了哪里?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老奴不敢问,阳夏姑娘回来时心情看着并不怎么好,似乎是哭过一次。”
“她,哭了?”
谁弄哭她的?阳夏去了冥主府,那么是冥主府的人弄哭了阳夏?会是谁呢?若是侍卫,那么阳夏不可能安然回来……
脑海中浮现一张脸,流霜脸上的冷意渐增,那就只有她了。
“我去看看阳夏。”
夜色较深,院子里还点着灯,她派来侍候阳夏的侍女,一名侍女正守在院外,另一名估计正在厢房内。
见到流霜到来,侍女慌忙的起身,“小姐您……”
流霜摆摆手,然后她不要喧哗,自己则走进院里。
房内点着灯,侍女守在灯边,也不知是在守人还是守灯。
“小姐。”守灯的侍女急忙退开一步,慌忙的向流霜行礼,流霜望了眼放下帷幔的内屋,阳夏似乎已经睡下了。
“阳夏回来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阳夏姑娘是哭着回来的,奴婢怎么询问,阳夏姑娘都不肯说是被谁欺负了去……”
“她可有受伤?”
“倒是不曾有。”
“嗯,你好好侍候她。”流霜点点头,就要离开了,侍女突然叫住了她,“小姐,奴婢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侍女看着有些紧张,不知是因何事紧张,流霜略一思索,便道:“有话便说。”
得了流霜的许可,侍女想了会,她小心翼翼的说着:“阳夏姑娘孤身一人随小姐来冥界,待小姐嫁与冥主之后,阳夏姑娘想必更是孤单……若是小姐允许,奴婢希望小姐能让阳夏姑娘……”
当即,流霜便沉了脸,“这事用不着你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