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江面的钢铁大桥上,夜风拂过。
金色的碎光荡漾在漆黑的睡眠,有一种沉寂的美。
顾郁扬拍了拍好友的背:“再追回来嘛,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能轻言放弃?”
江厉臣没有说话。
顾郁扬笑道:“真是奇怪。如果是我看上的人,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要把她弄到手。她恨我就恨呗,反正有一辈子熬呢。”
“……我舍不得。”江厉臣靠着栏杆,无奈道。
“这有什么舍不得?你对她好,她应该领情。”顾郁扬不解。
“那是你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
有人说爱是家长里短细水长流,有人说爱是轰轰烈烈至死不渝。
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爱是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好嘛……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共度余生啊。”
“她开心就好。”
……
慕白打了个喷嚏。她搬到外面住,在教育机构当讲师,天天早出晚归。
本来江厉臣想要送她房子和存款,但被她拒绝了。
她不想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
于是,在这个换季的时节,忙碌万分以至于忘记加衣的她很不幸地感冒了。
她觉得不用吃药就能养好,然而事实证明,不去医院不行。
躺在床上,难受至极,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慕白吓坏了,她晓得四十度高烧能要人命。
自从江厉臣说了那些话后,她就很惜命。
她还不想被病毒性感冒整死。
于是打通了李昊的电话,拜托他来送她去医院。
李昊满口答应。
十几分钟后,门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李昊。
“江厉臣……?”慕白不可思议地看他向她走来,“你怎么来了?”
“李昊告诉我的。”江厉臣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忧,“太烫了,赶紧去医院。”
“我不要你送……”慕白哼唧着。
她怕不是烧糊涂了,这个关头居然还嫌弃他。
“你要李昊送么?可是他在相亲呢。”江厉臣拦腰把她抱起,语气虽然很温和,但是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