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药俑可怖的模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在刘瞎子没再详细描述,只说察看周围状况,瞧出我所陷落的下方,赫然是一艘沉船,于是当机立断,将药俑拉出,借着吸力进到了船里。
刘洪压着嗓子说:“当时你一动不动,我们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所以只有冒险了。”
我内心感激,却又好奇:“船舱没有进水?”
刘瞎子说:“既是船墓,自然有机关防止河水灌入。这不是讨论的重点,先找遗骨再说!”
刘洪也说道:“现在咱们呼吸是没问题,但这里的空气能维持多久不确定。必须争分夺秒。”
我也意识到形势并不乐观,于是不再多说。
从我醒来的船舱,顺着铁制的阶梯连着向下三层,发现每下一层,空间都比上面大了约三分之一,而且每一层都没有隔断的痕迹。
我不禁奇怪,船舱不都是越往下越窄吗?
怎么反倒越向下越宽敞了呢?
又再下了一层,看到一侧的墙壁,我蓦地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然而,刘洪和我手中的电筒,在这个时候,先后闪了两下,都灭了。
我本能的一把抓住走在中间的刘洪。
却听前方的刘瞎子说:“我不是夜视眼,你抓住我有个屁用!”
说话间,却是荧光一闪。
这时我才看清,我拉住的的确是刘洪,而刘洪则搭着瞎子的肩膀。
刘瞎子的手上,则拿着一根撅亮了的荧光棒。
“果然是这样。”
刘洪说了一句,放开瞎子,蹲下身,打开绑腿刀套上的暗扣,抽出来的,却是两根荧光棒。
他把其中一根递给我,“总共就只四根,别分开,一根根用。”
我右腿绑的匕首早已遗落,抬腿将荧光棒塞进皮套。
借着瞎子手中的绿光拧开手电,也没进水啊,怎么就不亮了?
刘洪道:“还记不记得那根悬浮的撬棍?”
我反应过来:“是磁铁!这铁船有磁性!”
刘洪道:“我看到撬棍打旋儿,就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晚下来了一会儿。在水下没光源,水一搅浑,我们想找你都难。也得亏是那小丫头随身带着这玩意儿……关键我没想过会下水,更没想过会有船,我以为准备的那些火把没用……”
“安欣?”
旅馆那晚,她知道有事发生,事先准备荧光棒照亮无可厚非。
这次她是到了地方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的,怎么还随身带着荧光棒呢?
我带着疑问观察周围,向后一扭脸,瞬间像是触电般,整个人哆嗦着跳起了半尺!
我们下来的楼梯,是铁枝和铁板铆合的,每一节之间都有空隙。
也就是说,透过阶梯间的空隙,能够看到楼梯下方、背面的情形。
我还没完全下到底,这不经意的一回头,蓦地就看见,身后的阶梯夹缝里,有一张青绿色的人脸!
“我次……”
我差点没把脚崴了。
‘二刘’回过头,也都看到了那张脸。
刘瞎子走在最前,这时离楼梯最远,看的也最全面,沉声道:
“别一惊一乍的,都死了几百年了……”
话说的虽然轻巧,他的声音却也微微打颤。
我跳下楼梯,跟着他绕到楼梯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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