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早就想好好削他一顿了,临死前还不骂他个狗血淋头?”
皮蛋斜了我一眼,没吭声。
但是她什么想法,我已经清楚了。
我说:“你给我好好活着啊,你要真GAME OVER了,我惹这一屁股擦不干净的屎,也就懒得擦了。最后我得懒死。”
皮蛋哼了一声:“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吧?”
“汪!”
栓柱貌似越来越有个性了,好像很不满意人拿它和它的小伙伴说事儿。
这都是让方玲和皮蛋给惯的。
我说:“刘洪四十岁了,但是好像没结婚。他长得也不磕碜,肯定谈过恋爱。我是想着吧,我要是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怎么着都得见见我最刻骨铭心的女人。”
蒙超跟上一步问:“那要是老处男,单相思呢?还见不见?要不要最后来个深情告白?”
我横了他一眼:“换了我,就直接强叉!都特么都快死了我怕个鸟啊!”
皮蛋道:“这一带是林场吧?哪儿有人家啊?”
我斜指一个方向:“那儿就有!”
这时天色渐暗,雨夹雪不大不小,很是阻碍视线,但我却看的很清楚。
两百米开外,一片小树林旁边,矗立着一栋两层小楼。
随着距离拉近,皮蛋和蒙超也看到了楼房。
“看林子的?”皮蛋看向我,“刘洪来了这儿?”
“有可能,但不确定。”
实际我通过相语所看到的,都是刘洪的视角。
但在‘跟踪’到他下国道的时候,刘一耳就把我给摇晃‘醒了’。
还是得说,杨武刀留下的‘秘籍’,实在很操蛋。
我一直在摸索(虽然不那么专注),但偶然的成功不代表次次都能行。
被刘一耳打断后,在车上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再进入刘洪的‘视界’。
“咦,楼里有人在唱歌?”
“嘘!”
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眼皮猛一跳。
“夜,留下一片寂寞,世上只有我们两个,我望着你,你望着我,千言万语变作沉默……”
听到这令人迷醉的歌声,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果然不是单纯的梦……”
我喃喃说了一句,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却像是被重重弹了一下。
“不好!”
我推了推院门,院门反锁。
也顾不上按门铃,后退几步,助跑爬上了墙头。
辨识歌声,顺着墙头,直接翻上了二楼阳台。
“砰!”
一脚踹开房门,歌声戛然而止。
同时门后传来“哎呀”一声。
蒙超本来就野。
皮蛋……那也是翻墙头翻惯了的人。
两人很快来到我身后,看到屋里的情形,同样都愣住了。
房间几乎是空的,门后头,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正坐在地上,捂着侧脑门惊恐的看着我们。
看样子是吓坏了,都忘了哭了。
在她旁边还歪着个果绿色的塑料小板凳。
屋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穿着青花旗袍,双手捏着两边的开叉,同样惊愕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