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她要生了!”猴子急着按铃。
“三七!我求你……求求你……啊……”
“你等等……”
我急着打给小沈三,碰巧他和卢泽林刚到医院。
……
“哇……”
产房里,一阵婴儿的啼哭响起,我大脑一阵晕眩,但还是强撑着,握着房筠的手不放。
房筠面色苍白,虚弱的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知道……”
除了头晕脑胀,浑身无力,我是真不敢看那一坨黏糊糊的‘小玩意儿’。
“男孩儿!”
“五斤六两!”
房筠泪如泉涌:“老公,是男孩儿……是男孩儿……”
出了产房,房筠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谢谢你。”
“不客气。”
我一阵虚脱,如果不是猴子和闫冯伟扶着,非当场瘫倒不可。
“诶呦,这到底是谁生孩子啊?”皮蛋啼笑皆非。
一个护士道:“他这算好的了。之前有一回也是老公陪产,孩子生出来,老公当时就晕过去了。要不说真不建议老公陪产呢。”
房筠被送回了病房。我歪在走廊的椅子上缓了好一阵子,情绪还是难以平复,就让猴子陪着去抽根烟。
一进楼梯间,小沈三看到我浑身水漉漉的样子,让我赶紧把白鱼摘下来。
“不用了。”
我哆嗦着点着烟,狠吸了一口,“是朱万麟,他回来了。”
小沈三眼珠一骨碌:“你是想说,他其余魂魄都被招回来了?”
我点点头。
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我就感应到了白鱼的异样。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朱万麟的意识变得完整,而且不再受溺水之苦。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没因为脱水,再次躺倒。
小沈三感慨:“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来小家伙真是姓朱的亲生的,要不然也不能一降生,就把亲爹的魂魄从万里之外的海底给招回来。”
猴子问:“现在可以肯定朱万麟是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假冒他的是谁?”
我说:“这家伙真就是个糊涂鬼。又是喝酒又是嗑药,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海里了。他根本都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淹死了。”
猴子吐了口气,“少抽两口吧。去看看房筠怎么样了。”
我摇头:“不用了。房筠知道老公死了,她心愿了了,再跟她见面,只会让她多想。”
两天后的早上,高和找到我。
“过年的年货都准备好了?”
我撇撇嘴:“有什么话就直说呗。”
高和道:“朱万麟失踪了。”
“他应该是跑路了。”
我替高和倒了杯茶,“不管他是谁,敢冒充别人的老公,还想出海市蜃楼那样的点子,那脑子绝对够用。
我估摸着,当时听说坑我那件事的时候,他就想到,警方有朱万麟的血样备案。做贼心虚,闻风而逃。”
高和挠头:“现在难办的是,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动用警力找这个人。就算是房筠肯签字,以寻找失踪人口的名义……
人找到了,证明他不是朱万麟,那又能说明什么?他只要装糊涂,一推六二五,根本没法定任何罪,更别提谋杀了。”
我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解小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道:
“三七哥,谁是朱万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