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道:“这姓朱的今儿是怎么了,平常跟我关系不错,也挺能白话的啊,今天怎么变成闷葫芦了?”
本来我是想说,就是朱万麟害我上不成学的,可他既然是闫冯伟的‘财主’,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回想起来,当初朱万麟和他的‘小伙伴’,还有那看似清纯实则绿茶的娘们儿,干的真不是人事。
可我现在毕业证拿到了,不光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了房。
更主要的是,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我也不能认识皮蛋。
单就这一点,貌似我还应该感谢他才对。
闫冯伟说:“我也是才想起来,我跟那女的以前也见过两面,那就是朱万麟的老婆,就是怀孕期间没化妆,一时没认出来。”
“真是他老婆?”
“可不嘛,不是自己老婆,他能过来伺候着?”
“这俩人可没有夫妻相。”
闫冯伟摸着光头道:“兄弟,说实话你别不爱听,你给人看相……嘿嘿,好像还差点意思。人家是正经的夫妻,好像都结婚十好几年了吧。这回好像都是二胎。”
我下意识微微摇头,没再说什么。
高和是真忙的抽不出空,虽然刘瑜说不用人陪,我还是留在了医院。
同一间病房,就算不刻意关注,也还是留意到,朱万麟夫妻俩好像都不怎么对劲。
一个下午,俩人之间说话绝不超过三句。
其余时间,就是各自发呆。
我说两人没夫妻相是实话。
不光是我这样认为,脑海中吕信和梁开元的意识,也是这么认定的。
事实是,任谁一进病房,看这两人的状态,都会以为彼此是陌生人。
傍晚的时候,高和终于赶了过来。
客气话没多说,打了声招呼,我便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我随手打开网约车软件。
“滴滴!”
“朱先生,妇幼保健医院到双山路!”
我大乐。
还说这头一天白干了呢,没想到来这么一单。
这一单下来,不光油费有了,还能赚个盒饭钱。
我打着火,打开空调,按照上面留下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
“喂,朱先生对吧?是您叫的车吧?我现在医院的停车场……”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闷声道:“我没叫车。”跟着就把电话挂了。
我确认了号码没错,又再打过去。这次对方直接拒接。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稍一迟疑,给闫冯伟发了条微信:朱万麟还在吗?
闫冯伟很快回复:在,咋了?
——他刚才是不是打电话了?
——是啊,就说了一句‘我没叫车’,然后就挂了,再响也没接。怎么了?
——没什么。
信息发送出去,我差点没摔手机。
敢情我认出朱万麟,他也认出我了。
这特么是存心整我呢!
我也没再逗留,毕竟皮蛋还在家等着呢。
今年貌似是北方的雪都跑到南方旅游来了,天一擦黑,就又飘起了小雪。
我开着车,听着收音机里悠扬的旋律,心中的郁闷很快挥之一空。
回到三分中街,我正想停车,音乐突然中断,收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帮帮忙吧,我是要去双山路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