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方和闫冯伟同时问道。
我抬手一指对方所向,也就是手里还拎着一条铁链腰带的青年,大声道:
“我来踢馆的!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管谁是谁?你们要听实话也行!我除非把我旁边的人扔过去砸他!不然他有家伙,我打得过他吗?”
(闫冯伟真正和对方打过一架了,以他的年纪……他能因为被打肿脸,胖了一圈,还能挨到我身边抽皮带——可以了!而且他光头上的包,正逐渐鼓起。不知道被对方哪个打的,反正很‘新鲜’!)
“那你他妈的,知道是谁,你冲别人干什么?”闫冯伟边大声对我说,边扥着解下来的裤腰带,大步往一边走。
我反口骂道:“我次!你他妈的这叫哥们儿……”
“够了!”
话说一半,被一低沉声音打断,上前的,正是开打前,最先走到柜台边的那个中年人,“知道你们是声东击西,惹毛了是吧!”
闫冯伟本来已经快要挨近对方一人,那人一听中年人说这话,立刻快速的往后退。
“靠!”闫冯伟也急着往回退,“居然被看穿了!”
“老人家眼毒啊!”我甩了甩头,再次双腿叉开一个角度,蹲在地上,单手挨近地面,朝着中年人道:“咱们过过手吧!”
对方背起手摇了摇头:“我先不跟你打。因为,你一开始就认出我是这里的老板了。馆主…怎么称呼都行!但是,你开始就没直接找我!你耍滑头!你就是找茬打架来的!
我知道,你说的你那个同学姓顾,叫顾海涛对不对?因为一场误会,而我徒弟多数正在旁边,把他打了。过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我徒弟没道歉,对不对?这就是你找茬打人的由头,对不对?”
“不用你的徒弟道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师父懂事,师父替徒弟道歉去!”
对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歉?呵,好啊!你打赢我三个徒弟,然后,能赢我一招,我就去给你想要讨公道的人道歉!”
说罢,一回身,背着手走到后边去了。
“现在怎么办啊?”闫冯伟听起来像是压低了声音,但是三分之二个场馆内都听得见:“姜还是老的辣啊,人家要玩车轮战啊!他妈,臭不要脸!”
我这阵子总算缓过来些了,闻言咳嗽一声,道:
“人家不动手,是看不上咱这点本事。”
“你也知道掂量斤两啊?”中年人回过头,怒色道。
“我知道掂量斤两,可你教徒不严!为人也不正!不然的话,你早该带着你的徒弟,去学校跟我那兄弟…跟我原先那同学道歉!”
(人人都有脾气,我不例外。‘能承受的,承受。承受不住的,赶紧发泄出去,不然把自己憋出病,那你不是活该吗?’这是老爷子教给我的,我受用终身。谢谢顾海涛,他给了我一个发邪火的由头。因为,从我离开校医务室,他就一直给我发信息。先是说他冤枉,后来又说,打他的人里有几个大个子,明明是互相认识的,明明知道他冤枉,还打他。那几个大个儿,就是这家场馆里的。)
回到正题吧……
中年人听我说完,怒色更重,抬手指向我道:
“你把另一只手松开,跟我徒弟单打!你给我打那个动家伙的!你打的他吐血!我就跟你打!我把你打进医院!我去蹲大牢!出来我还给你那同学去道歉!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