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诚叔那三封信,以及那个瓷瓶。另外一件,只是我个人认为
——那样东西,现在名义上属于我,但事后很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所以,还是让它暂时‘销声匿迹’的好。
我始终没有打开那个瓷瓶,但根据诚叔的记述,那瓶子,应该就是他当年在梦里受红衣老者指点,从井中暗格取出的。
里面的,应该就是卢泽林所说的——黑甜之乡。
三封信里,第一封中的授权书不需要藏匿。
然而,另外两封,以及第三封,还是不为人知的好。
我在对小沈三和卢泽林念信的内容时,刻意忽略了其中的两段,而第二个信封里,被我撕毁那一部分内容是
——我已经结婚,还有了个女儿。不想再追查当年……或者说这房子原主人的秘密。其实我也没那个精力和能力了。我只知道,瓶子里的是一种奇药,能够令人常年入睡。但是,不知为何,回想当初,我就想到那药不应该属于人世,而是——鬼药。能看到这封信的人,必定是我信任的。算是忠告吧:别拆第三封,因为那是——鬼药的配方!
……
一个月后,诚叔下葬了。
主事人,是双山路四号新开的一家丧葬铺‘掌柜’。
他很年轻,以至于陵园方,和诚叔相熟的人,最初都以为我们是胡闹。
可是这位在大城市里,哪怕是周边,已经很少的‘大了’,把所有的细节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唯一让人奇怪的是,他身后一直跟着个小孩儿。)
最后几个老人都只说了一句——这是祖辈儿传的,是能耐。
事先这件事,已经由高和的妻子告知了方玲。
但是,当天方玲并没有到场。
她再是智力不高,也是哭着闹着要来的。
任何人说都没用,最后是我按着她双肩说:
“姐,叔临走前托我照顾你。你现在身体不好,别去了。等你好了,咱们一块儿去给他磕头。”
事后我兑现了承诺。
方玲还是哭晕在了墓碑前。
是我把她抱上车的。
同车的高和低声问我:“接着怎么办?”
“不是说,先让她住你们家吗?”
高和用力挠了挠头:“我知道!我是说诚叔的那些亲戚!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有亲戚!这下倒好……远的近的,凭空冒出来十好几号,拖家带口几十个!你知道他们来是因为什么!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没说那份授权书的事,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他们知道主要操持这回事的人是我、知道我是干嘛的……就差特么闹到局里头去了!”
我问:“你觉得那些‘亲戚’里,有能托付的人吗?”
“有TM个蛋!那都是为什么来的,脸上都写着呢!”高和是真急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回头看看后座躺着的方玲,扭过脸说:
“诚叔的所有财产,继承人只有一个,就是玲姐。和诚叔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他让我照顾玲姐。我当时跟他逗咳嗽……刚刚在墓碑前,我已经答应他了——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会照顾玲姐一天。谁敢打她的主意,我弄谁!往死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