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他执意坚持去了外屋。
我只好先打开了标着一号的信封。
里面除了一份某律师行证明的财产转赠授权,还有三张信纸。
奇怪的是,这三张信纸并非是现代的,不光纸张已经泛黄,而且看背面,字迹都是竖写的。
我展开信纸,立时认出是诚叔的笔迹,但字体有些歪歪扭扭,而且头两句,就有一个错别字。
这倒是不难解释。
诚叔说过,他早先就是个农民,因为父亲的缘故,懂得一些医治人和牲口的方子,后来才转做兽医。在那之后,他的文化水平才有了一定的提升。
信纸只有三页,但我和皮蛋看完全部内容,差不多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因为,那个时候的诚叔,文化水平实在有限,除去不在少数的错别字,很多句子都要反复看才能大致看懂意思。
三张纸的内容是连贯的,但并不是一封信,而是记录了某个年代的一些事。
全部内容整理出来,大致如下——
某年某月某日,诚叔家分到了这么一套房子。
比起原先的家宅,能拥有这样一套精致敞亮的宅院,全家人本该欣喜不已。
然而,诚叔的父母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那时的诚叔得了肺痨,而且已经很严重了。
肺痨,就是现在的肺结核。
现在医学昌明不算什么,但以前西药短缺,穷人家得了肺痨,也就差不多是等同得了绝症。
然而,入住新房的当晚,发生了一件极其古怪的事。
因为这件事,可以说是改变了诚叔的一生。
搬进新家的当天夜里,诚叔的父母因为白天疲惫,早早的睡实了。
诚叔咳得睡不着,心想,反正自己时日无多,一命呜呼便无法再孝顺父母,不如趁有生之年多替父母做些事。
年轻时的诚叔也是个狠人,打定主意,为了不打搅到父母,一气服用了三倍的止咳药。
然后,开始细心的打扫整理新居的每一个房间。
清理完除父母房间外的所有地方,诚叔又盯上了正屋的房梁。
很多地方具体讲究不同,但大都是不扫梁头灰的。
可新家就得有个新家的样。
于是,诚叔搬来梯子,拿了个小扫把,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
哪知道才上到梁头,蓦地,就觉得不对劲。
直觉上,就感觉上头有什么活物在盯着自己。
那时候多数郊区都没通电,点的是油灯。
诚叔虽然有感应,但看不清梁上有什么。
疑惑间,忽然觉得左手上凉飕飕的。
低下手,借着下方的光亮一看,顿时吓得魂飞胆散。
一条尺许长,和筷子差不多粗细的红色小蛇,正盘在自己手腕上呢!
诚叔当时只觉得,左手某个部位一麻。
然后那小蛇就溜的没了踪影。
诚叔心道完了。
越是颜色鲜艳的蛇,毒性越猛烈。
这大半夜的被毒蛇咬了,就算立马去找乡里的大夫——那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拽拽的短头发女娃娃白大褂能救得了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