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
我这么说,实在是因为,自打他和孟珍再进入这栋房子,已经变得很不对劲了。
见面时,我明明看到两人头顶的黑气又浓重了许多,可是一进客厅,不光黑气消失了,夫妇俩竟都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样子。
我不认为这是好兆头,倒是不自禁的想起一个词——回光返照。
“行吧!”
闫冯伟是真豁出去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藏宝库’的真正所在说了出来。
我半开玩笑的说:“保险箱里应该不只一个花瓶吧。要不要先列个清单,免得少了东西说不清楚。”
闫冯伟干笑道:“以前玩了命赚钱为什么?还不是想把日子过舒坦?现在,呵,兄弟,我把话撂这儿,只要能迈过这个坎儿,你要什么,只要我有,全给你都行!只要我媳妇儿好好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
“真没看出来,你这光头佬还挺爷们儿的。”皮蛋赞道。
我说:“事不宜迟,去顶层的阁楼。”
闫冯伟又再问我:“真不用给你那朋友打个电话?”
“不用。”
我是有苦自己知。
皮蛋不光提醒了我,和吕信通话不需要信号。更让我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吕信死了几十年了,换句话说,现在根本就没这个人。
白晶说是他残留的意识侵入到我体内,我却怎都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形式。
童向南让我人格分裂,虽然没完全按他教的方法做,但我应该算是成功的隔绝了这份不属于我的意识。
可是听皮蛋说的时候,我猛然想到,我的确是‘成功’了,可我在和吕信通话的时候,完全沉浸其中。
假设世界上真的有鬼,意识和鬼魅同样是无形的,我却是生活在现实当中。
相比起来,我更着重于担心——我要真是分裂出两种人格,那不就等同是神经病吗?
童向南现在已经移交到了监狱,我不可能随意见到他。
我能做的,貌似就只能是步步为营,能不招惹某人,就别去招他。
……
阁楼里,皮蛋见我从包里往外掏东西,忍不住问:“这些破烂玩意儿,都是从哪儿淘换来的?怎么还有瓦片儿啊?”
闫冯伟说:“妹子,这可不是破烂儿哈。就这些瓦片,年代最近的也是清代光绪年间的。就这十片瓦,碰上识货的主,最少得卖两万!”
“行了,别吹了,人要是没了,就是有两亿身家,那也是别人的!”
我边说边从包里找出卷尺,贴着地面测量,并用粉笔做下标记。
半晌,我站起身,指了指地上标画出的框架,对闫冯伟和孟珍说:
“你们最好先上趟厕所,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等进了这个圈子,就算顺利,也要过了五更天才能出来。如果不顺利……”
“呸呸呸!一定顺!”闫冯伟使劲搓了搓光头,“我今天起来,到现在都没吃没喝,净抽烟了,不用去厕所。”
孟珍带着哭音说:“我得去一趟,我憋不住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