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全部跑到后院。第一时间想把财主家的小姐从绣楼里抢救出来。
结果是,抢救的人还没上楼,就看见火光当中,二楼闺房里的人冲了出来。
一个是没出阁的小姐;另一个却是绝不能擅越后院的护院保镖!两人还特么都光着屁股,被楼下十几双、甚至更多人看着跑下楼……”
焦桐忽然打起了手语:
‘说不通,如果是这样,把那护院打死就是了。本家小姐……家丑不可外扬,打死了也不为过。单是这样,不至于让这户人家破人亡。’
我一指陈祖道:“他的出现是个意外,如果他当晚不在,即便不放火,吕信也有法子把全院子的人引到后边。
没错,在旧社会,家声大过天。为了维护声誉,杀个把人,再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封口绝对可以。”
我放下手,仍是逼视陈祖道,一字一顿:“可是,如果绣楼里出来的不是两个光屁股,而是更多个,这事再想封口可特么就难比登天了!”
陈祖道低垂着眼皮,有些含混道:
“我点完火没立马走,在对角墙根蹲着呢。绣楼里总共跑出来四个人,没全光着,但也衣衫不整。一男两女跑下了楼,另一个女的,直接从二楼头冲下跳了下来。还有……还有一个女的。绣楼的主人、财主的闺女,据说是在屋里上吊了。”
我端起酒碗,看着里面深棕色的液体,“然后……你伸张完正义,就又回到前街的早点铺,继续喝酒吃面,还吃了两笼汤包?”
见陈祖道垂目不语,我冷笑一声:“一男四女,男的,是护院,你换的衣服,就是他的。”
“嗯,上吊的是小姐;跳楼的是财主的正房老婆;跑下来的……”
“去你妈的!”我一碗酒狠泼在他脸上。
焦桐猛然起身,却被陈祖道一把摁住肩膀,硬压得坐回了椅子里。
我无视焦桐对我怒目相向,转向白晶:
“你觉得,还有必要跟他聊吗?”
白晶已然起身,气淋淋道:
“陈祖道,你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虽然知道你不是主谋,可……你……你也真不是个……”
她到底是没能把某两个字说出来,一把抓过皮包,扭身就往外走。
等白晶出了门,我才施施然起身,转过身,边往外走,边扬了扬手:
“我先回去养养嗓子,等白晶气消了,再和她一起来看你。”
……
“什么玩意儿!都他妈什么玩意儿!”
白晶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跳脚骂道:“怪不得那个混蛋说:‘贼就是贼,什么盗亦有道,都是放屁’!”
“哪个混蛋啊?又是你那个医生前男友?”我背着手边往前走边道,“他要这么说……我真不觉得有毛病。”
“少跟我提他!不然把你另外一边嘴也撕烂!”
我一把拉住她,“我去……”
她转过头怒目相向:“想动手?你是个儿吗?”
我摸了摸喉咙,顺手抚了下才伤愈不久的嘴角,“白律师,你刚才是不是也喝酒了?”
“是啊!怎么啦?”
“先别横,你就先跟我说,咱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