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吃了颗定心丸、打了针镇定剂!我要是那女的,从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心就给他一半儿了!”
见白晶点头,我问:“后来那女的真跟吕信跑了啊?”
白晶斜了我一眼:“蒙超是嘴贱,你是蔫坏,说这么一大堆,还是想套我话吧。”
她笑了笑:“其实,当时吕信和赵伯清的老婆先后离开,没多久,整列火车的灯就灭了,火车也停了。”
“俩人就这么跑了?”
“没,回来了。赵伯清的老婆解了手,吕信也真买了酒和菜。第二天早上火车才恢复正常,四个人一起到了广州。”
白晶话锋陡然一转,“等到火车再开起来,车上少了四个人。”
我终于觉得有点意思,试着问:“跟那流`氓洋鬼子一伙的是几个人?”
“就俩,失踪的,还有一个乘警,和一个乘客。”白晶露出疑惑的表情,“当时应该是火车出了故障,按理不可能有人在那时候下车。吕信是高手,假设两个洋鬼子,和乘警的头目被他杀了并毁尸灭迹。那名乘客是无辜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我想了想,说:“你要不提‘无辜’俩字,我还真就以为那乘客是半道下车,没再上去。”
“怎么个意思?那人和洋鬼子又不认识,也不是黑皮狗,他确实是没牵扯的啊。”
我笑着摇头:“如果高和在这儿,他肯定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存心挤兑我呢?”白晶瞪眼道。
我收起笑脸,缓缓道:“我要没记错,是你把我引到炭窑的。”
白晶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我当时把这件事跟顾海涛说的很明白了,我哪儿知道他根本就没跟你说实话?不过你放心,事是我办的,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命。”
我摇摇头,“得了,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说过,那个女人很美。美女总是惹人注目的。这么说吧,假设你是吕信,在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你觉得?”
不等白晶开口,我就快速的说道:
“一个黄毛绿眼的洋鬼子,堵着厕所门调戏妇女。怕事的,肯定躲得远远的。可也有那看出殡不嫌殡大的下流胚子,就特么探着脑瓜子,朝着厕所里头瞄!那女的吓傻了,她肯定没留意这点。但吕信一定看见了!”
“就因为这样,吕信就把那个偷窥的人也杀了?”
“你不觉得,有时候无聊的看客和作恶的人同样可恨吗?是,这样的人是没直接害人,可他恶心人!”
“呵,我现在总算知道,高和为什么会那么帮你了。”
白晶点着头,抬手指了指:“右拐,开到底就到了。”
我又忍不住皱眉:“姐们儿,有什么话你跟我直说不行嘛?干嘛还要折腾来折腾去的?你要带我去见谁……”
话说一半,我截然闭口。
因为,不必白晶回答,我已经知道,她要我见的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