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救完老丈人的时候,似乎那陈珪也寻过自己,说他那儿子也有病来着。
这一忙活,倒是把此事给忘了。
...
袁耀是把陈登给忘了,陈登却是没忘记袁耀。
这来的寿春也是近的一年了,虽是日子清闲惬意,但到底是有些虚度光阴的意思。
如今眼看乱世之中,各个都在建功立业,本想等着袁家自行生变的陈登,忽然发现这老袁家如今是稳的很。
不说夺扬州,破江夏,就是那徐州之地,虽是被曹操袭了一阵,却也是稳住了形势。
尤其是如今吕布和袁术二人的名声竟然也是悄然有些改变,实在叫人是始料不及。
是以这一接到父亲特地交由袁耀转交而来的信件,陈登当即就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了。
这是看好袁吕二家了,准备真心靠拢过去了啊!
不,更准确的说,是看好袁家这嫡子。
袁耀!
更何况,只要是有心人那都知晓,袁吕二家的重头还是在袁家那。
眼见袁耀如今又是整起了屯田一事,开始安民养军,陈登当真是坐不住了。
只是自己在寿春之中,虽是自由,却也是有眼睛一直盯着,要想出城,还得是有号令。
无奈之下,也得再是去寻了阎象。
...
阎象见到陈登,听得陈登提出希望能得通令去江夏寻袁耀的时候,心中丝毫不感意外。
如今公子雄才大略已现,天下有识之士自当投之。这近在寿春的陈登若还能稳如泰山,那才是见鬼了。
尤其是如今孙策早早就跑路了,陈登还留在寿春,除了多的一张吃干饭的嘴,也没别的作用了。
若是这陈元龙当真是有投靠公子之心,那真是最好不过。
只不过该是有的试探还是要有的。
却见阎象是一脸笑容,直问那陈登道:“元龙,可是有住的不便之处?为何突然要往江夏而去?”
本是试探一句,想那陈登该是寻个什么借口,不想这陈元龙竟是毫不掩饰的应道:“阎主簿,如今袁公子据敌与江夏,吾在这寿春也帮不得什么忙,不若是让吾往江夏而去,也好助袁公子一臂之力。”
这番说辞当真是出的阎象意料。
端倪了陈登一番,却见其当真不似作假,心头也暗暗思量。
“这陈登若要离去,无非也只得归的广陵,如今温侯已经占据徐州已有些时日,这陈登若是当真扯谎,归了徐州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何况可安人在旁监视其动向。”
“若是其真心想明白了,要归顺公子,徐州陈家也算是份不小的助力。”
“也罢,就放这陈登离去,留在此处不过只是做个闲人,若真能归公子所用,依着公子的用人之道,必有大用!”
阎象这稍一思虑,当即也是决断道:“既然元龙有的此心,吾自不能相阻。”
说着也是亲自写的通令递给陈登,又略是关切的说道:“只是江夏如今才是刚刚平定,尚不稳固,此去务必要多加小心。”
陈登却是未料这通令得的如此容易,本以为还当是要多费的些口舌。
心下也是暗暗佩服这阎象的决断,拱手言谢了一句,就是转身而去,马不停蹄的往江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