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姚因之看着天空上的太阳,有些惆怅的说道:“你说春天过去了,还会回来么?”
陈帝都摇摇头,这不是回答,江南人身上那种被北四州人看不懂的情怀在姚因之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自己已经都习惯了。
“明年就又有了嘛!”陈帝都无奈的说道。
“朱镜辞死的那个秋天会回来吗?”姚因之又说了一句。
陈帝都愣在了原地,看着正在抬头望着天空的姚因之,突然觉得自己面对的就好像是一片星辰大海一般。
姚因之,似乎是一个注定比自己优秀的人。
的确,春天会回来,过了这个夏天秋天也能回来,但是朱大先生逝世的那个秋天,一定是回不来的了。
“在我心里,他没有死!”陈帝都低着头,这样回答道。
姚因之放声一笑:“我也这样想!”
这一刻,陈帝都在姚因之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敬仰,这是第一次,也似乎是唯一一次
,姚因之对一个人有着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虽然他刚刚说的是朱镜辞,而不是朱大先生。
多年之后的陈帝都回望自己在长安的这些日子,总是会忍不住的苦笑,自己处在最清晰的位置,但是却做的是最浑浑噩噩的人,有些事情自己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什么,以及代表着什么意义。
作为清台院魁首的姚因之虽然没有参加天骄之比,但是出现在天道院之中也说得过去,而且他有一点是陈帝都比不了的。
那就是他曾经来过天道院,不是如同陈帝都一样从德才门进,然后一路按照天道院划分的路线走到奉先殿前,而是在天道院的许多地方都去过。
就在他上一次来到长安的时候。
所以,对于落花小筑这个陈帝都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也比较了解,在姚因之的带领下,陈帝都很顺利的就来到了落花小筑之前。
据说九院当中都有这种独立的小院,是给学院当中最为优秀的学子居住的地方。
比较巧的是,在落花小筑的不远处有一间差不多的小屋,叫做清望楼,根据姚因之所说,那是沂不凡的住所。
这样陈帝都想起了沂不凡家里的那座书楼,有个很庸俗的名字:忘忧!
“清清雅望,好名字!”陈帝都看着那座小楼上的匾额,赞许的说道。
姚因之则是白了他一眼,说道:“是清台之望!”
此时的陈帝都不知道的是,当初沂不凡的这座小楼是姚因之选的,如果不是清台之上的那三年的话,现在住在这个小院当中的,应当就是自己姚因之了!
说起沂不凡,陈帝都多少有些慨叹,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过不了几天,沂不凡就该出现在天道院奉先殿前了,到时候,或许能不显得那么突兀,也能够让沂不凡对自己的恨意消除一点。
当然了,对于陈帝都来说,最重要的,当是对于自己心中的愧歉的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