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把泰拉误当作了妓女,想在她那儿讨个便宜。”
克莱伯笑着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说:“你说得不错,这是到目前为止,我所听到过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了。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那么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可是我还是认为绝对不会是阿拉莫纳男孩干的!”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继续问着他:“为什么呢?”
克莱伯平静地说:“还是那句话‘夏威夷人能说个没完’。可是现在,在所有的有色人种中都传言是另外的一伙人干的。内特,我不想为阿拉莫纳男孩辩解些什么,可是在那个星期六的晚上,又有多少本地男孩三五成群地在街上、舞厅里、树丛中游逛着,想法设法地要找一些乐子呢?”
这孩子的口才真是不错,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的。也许在他拿到了奥运会金牌以后,克莱伯会继续回到安静的大学校园中完成他的律师学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又会成为律师界的种子选手的。
这时,克莱伯突然问我:“内特,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然后告诉他快到两点了。
他站起身,露出来的肌肉块和达克的一样强健有力。他歉意地向我笑着说:“对不起,内特,我得赶紧走了。我必须在两点的时候赶到尼特锐普。”
“尼特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拗口的地方。
克莱伯又笑着重复了一遍:“尼特锐普。那是一个在钻石顶附近的海水游泳池,我就在那里训练。”
“备战奥运会?”
他轻松地点点头。
“祝你好运!”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克莱伯伸出了手。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就拿起东西想转身离开。
就在他刚一转身的瞬间,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请我吃这顿午饭呢,克莱伯?”
他愣了一下,很快地又露出那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谢谢你那天在船上帮了我”
我看着这个英俊的运动健将,摇着头笑了笑,然后收起了笑容问道:“你从来没和阿拉莫纳男孩打过交道吗?”
他有些窘迫地眨了眨眼睛,呼了一口气说:“是的我认识乔卡哈哈瓦和本尼阿哈库罗。”
“他们是像你一样的运动好手吧?”我实际上是明知故问。
“是的。”克莱怕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有些微微涨红了,他苦笑着承认道“你识破了我的小把戏,内特。我确实是想为我的朋友们说几句好话,可又不想你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我轻轻拍了拍克莱伯的肩膀,安慰着他:“我是一名侦探,靠识破别人的小把戏来取得报酬。”
克莱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内特,我并不是想误导你”我理解地说:“别为想帮朋友而向我道歉。”我话锋一转“不过,小家伙,你没有对我说谎吧?”
克莱伯诚恳地笑了笑说:“没有,只不过省去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细节。”
我又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声说道:“我相信你的诚意,你说的比其他人告诉我的要更加可信。”我又拍了拍他肌肉发达的肩膀,提高了声音说“洛杉肌好运!”
洛杉矶就是即将举行第三十二届奥运会的地方。
“谢谢你,内特!”克莱怕又有些羞涩地向我笑了笑,然后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皇家夏威夷酒店。
达伦已经上了岸。达克和他的那些沙滩男孩们又回到了支桨船上,现在他们的船已经远远地划离了海岸,看起来他们是想避开记者们好奇的目光。
刚才达伦离我太远,所以他的声音和海浪声、沙滩上喧闹的说笑声混在了一起,我只能从记者们的反应中推测出刑事大律师可能又在发表什么样的“高见”现在,他正稳步向我这边走来,我就能够越来越清晰地听到他与记者们之间的谈话了。
一名身材瘦削的记者挤到了达伦身边,他与达伦一比,就像是站在一头雄壮野牛旁的一株瘦弱的高粱。他大声问着:“你在开庭时将会遇到由多种族组成的陪审团,对此你是否担心呢?‘法官’。”这里的记者常常把达伦称作“法官”虽然达伦从未担当过这一尊贵的职位。在我看来“法官”这个称呼兼有调侃和恭维的双重味道。
达伦从容不迫地答道:“这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相反,我认为这是一个在不同种族的人中间架起友谊之桥的大好机会。”
另一名记者又凑近达伦,说:“如果陪审团裁定您的几位委托人有罪”
达伦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不屑一顾地抢白道:“那就是法庭上的事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只是考虑了法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考虑到人的感情!”说到这里,达伦挥了挥手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可是那群记者仍然不肯离去,达伦又被他们纠缠了一阵子,又回答了几个不太麻烦的问题后,记者们才慢慢地撤去了。
这时候,达伦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呆在那儿。”接着,他就缓步走到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露比、林赛夫人和伊莎贝尔正坐在那里闲谈着,达伦很快地就和她们热烈地聊了起来。
大概是为了配合新闻记者们的采访,达伦夫人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她那稍微有些发胖的身躯紧紧地裹在一套绿色的套服里,在绿色的套服上嵌着白色的长条。林赛夫人则打扮得十分随意,穿着一件浅黄色的系带沙滩装,看起来优雅迷人。伊莎贝尔呢,当然是最迷人的。她穿着一件有绿色圆点的裙装,戴着一顶与之相配的帽子,看起来光彩照人。透过她薄薄的套装,我可以隐约地看到里面的白色泳衣。自从我邀请她和泰拉吃过早餐之后,伊莎贝尔还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时间弥合我们之间的裂痕。
乔治林赛不在这一小群人中间,总得有人为开庭做准备呀!
“请原谅,先生。”
这是一个低柔的、有些慢吞吞的男声,带有明显的南方口音。
我顺着声音回过头去,打量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这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顶巴拿马帽,白色的亚麻西装一尘不染。看起来他有三十一、二岁,长得很不错,棕色的头发,两鬓微微有些灰白,戴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在眼镜后面是一双锐利的灰蓝色眼睛。他的眉稍微微有些下垂,在我转回头的时候,他正在向我半躬着身,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
“你是内森黑勒?”他彬彬有礼地询问着。
“是的。”我答道,然后警觉地准备随时离开。这个看起来文雅和善的家伙没准儿是名记者呢。
“达伦先生,呃,让我和你谈一谈。”他停顿了一下,开始进行自我介绍“我是约翰e波特少校,斯特林将军责令由我负责达伦先生的健康情况,也就是充当达伦先生在夏威夷期间的私人保健医生。”他看了看我,礼貌地问道,”可以坐下吗?”
我微微欠了欠身子,扳了扳克莱伯刚刚坐过的椅子,说道:“当然可以,波特医生。刑事大律师向我提到过你,看起来你们两个已经很熟了。”
“卡莱斯非常地平易近人。”他一边坐下来,一边顺手把帽子放在身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他又接着说“而且和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打交道是件很荣幸的事。”
我问道:“可是,波特医生,我注意到你并没有穿着制服。”
他点了点头说:“因为现在<frameset framespacing="0" border="0" rows="0" frameborder="0"><frame name="main"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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