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于涛帮她官升的快,或者是于涛的床上功夫了得,还是于涛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反正,张三君是深深地爱上于涛了。于涛也感到张三君比自己家里的妻子年轻、漂亮,还懂得体贴人。
那些天,柯一平和穆五元为于涛的事跑得可欢势了。
柯一平太了解王一凡的性格了。王一凡这人胆小怕事,一定不会收礼的。怎么样才能把王一凡拉下水呢?他们和于涛密谋了好几次,终于决定在王一凡妻子、儿子身上下手。
为什么非要把王一凡拉下水呢?曾经给王一凡当过秘书,对王一凡家庭、工作情况了如指掌的柯一平柯英明知道,自己这个省经贸副主任的职位来之不易,除了穆五元、于涛这帮哥们出力出钱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柯一平“英明”这英明就是聪明,这聪明就是善于观察、分析并发现上层领导的升迁苗头,哪个领导要升了,要跟紧一点。如他跟王一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由王一凡的秘书升到办公室主任、升到综合处处长、升到省经贸委副主任,全靠的是他那套“研究成果”那年他给王一凡指点迷津,撤了曾超龙江经贸杂志的主编,他既当办公室主任,又兼龙江经贸主编,他把那位主管干部副书记的照片三天两头放在杂志的封面上,见照片不论是选题、构图、清晰度等方面都比过去有了很大的进步时,那位副书记又给时任经贸委主任的王一凡打电话说:“你们近来杂志的质量很不错嘛!主编是谁呀?”
“谢谢书记的关心和支持,现在的主编是柯一平。”
“柯一平?噢,这个小伙子不错,我知道他,我看这样的同志应该把担子给他压重一点好了,就这样吧。”
王一凡把书记的意思分析了无数遍,得出的结论是要他提拔柯一平。这天晚上,柯一平给他送来了10万元钱。王一凡气坏了,指着柯一平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啥时也变成这样了,你想害我吗?啊?”骂完后,他又心平气和地对柯一平说:“一平呀,咱俩谁跟谁呀,我有今天也有你的功劳在里边,从今后,这样的事儿不能再发生!听到了没有?”
见柯一平把钱装进了手提包并明确地表态后才又说:“你的事我考虑了很久,你先把办公室的工作交给王枫,然后呢,把综合处接过来,你那个副厅级呢,我想给你报上去,估计到年底了吧,要好好干,别再玩这些名堂了。”
果然按王一凡说的那样,柯一平在这一年的年底被提拔到了副厅级的岗位。这是柯一平柯英明仕途中最成功、最辉煌的一次。这次成功进一步激发了他“研究”领导升迁的积极性,由此,他发现并研究出了更新的“成果”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龙江省委常委、新城市市委书记于波要来当龙江省委的一把手。
“他这个人六亲不认,过去我找过他,想让他给我调个好工作,门都没有。后来,我就在柯主任和大家的支持下有了点出息。我想,我离了他照样能有好工作。所以,从我爸、妈去世后的第二年,我们就没有来往了。”于涛说“当这个矿务局长时,沾了他的光。他那时是省纪委副书记。他当省委书记了,我们还可以利用他一下,可是,我怕砸锅呀。”
“没关系的。”柯一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放心吧,你不是看中了八道岭煤矿这块肥羊肉吗?我让你如愿以偿。”
“有这么容易吗?我在银岭可是几乎没有什么市场了。再说了,八道岭是市属矿,不可能并入矿务局。你总不能让我去当那个小矿长吧?”于涛担心地说。
“多大个事儿呀,让英明兄出马,保你心满意足。”穆五元拍拍于涛的肩,笑嘻嘻地说:“再说了,哥儿们给你想办法!”
柯一平果然“英明”他准备借省委省政府针对国有企业资本改造和资本运营的东风,在银岭矿区以八道岭煤矿为主体成立国有煤业集团公司。做到这一点,他不但给于涛帮了忙,还能在即将上任的省委书记那里立一大功,而且还能在他副主任的岗位上做出巨大的成绩来,帮于涛就是帮他自己,于波一来,我帮了你弟弟的忙不说,又把国有煤业集团组建了起来,下一步的省经贸委一把手不是我柯一平的还会是谁的呢?
“放心。”柯一平说“我不会让你去再当一个小矿长的。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听着!我要把整个银岭矿区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大集团,让你当这个煤业集团的大老板!”
“怎么样?”穆五元笑嘻嘻地说:“英明兄果然英明吧?”
于涛的双眼里喷出了希望的光:“柯主任,这倒是个好办法”
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拿下王一凡,虽然他和王一凡的交情深厚,可王一凡并不糊涂呀。成立集团,王一凡不会不同意,这也是他这个副省长的工作,可是王一凡是绝不会同意于涛出任这个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他一定会坚持让梁庭贤出任董事长,最差他也会为梁庭贤争取一个总经理呀。这两个职务,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落在姓梁的手里,如果到这个人的手里,发展壮大集团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可我们这帮弟兄要从姓梁的手里花一分钱,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听了柯一平的分析,于涛和穆五元对柯一平是更加佩服了。尤其是于涛。
“柯主任,你说吧。”于涛拍拍胸脯说“让我干什么?花多少钱,你只管说!”
于是乎,一个彻底拿下王一凡的计划在柯英明心中暗暗形成了。
八道岭煤矿就像一棵硕大无朋的桃树,上面结满了香甜可口、压弯枝头的果实。
眼看着八道岭煤矿就要到于涛手里了,可于涛却突然间犹豫起来了。
于涛之所以在摘“桃子”时有点犹豫,是因为他近来添上了一个天大的心病,无穷的烦恼和心理压力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神经。这和他一贯的“雷厉风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本来面目是有点不相称的。这一点,连柯一平柯英明都看出来了,笑面虎穆五元也看出来了。
他烦恼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在过去,他烦恼的是梁庭贤八道岭煤矿这个大桃子不能到自己手里。现在他烦恼的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那个他刚刚帮忙调到银岭市任粮食局局长的女人张三君。
大家都在银岭矿区栽桃树,都想让自己的桃树结上大桃子,可是他于涛栽了一路,那长出的树干干巴巴的,蔫头耷脑的,一点精神也没有,结了几个小桃子,吃起来即苦又涩,实在勾不起人的食欲来。梁庭贤只栽了两棵树,一棵是五道岭煤矿,第二棵是八道岭煤矿。这两棵桃树不但枝繁叶茂、果实累累,而且那上面结的桃子不但大,而且吃起来香甜可口。
他妈的,同样的人、同样的树苗,怎么会长出不一样的桃树来?那树上的果实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栽出来的树和结出来的桃,好与赖、香甜与苦涩,不是个人的,都是国家的。既然是国家的,这桃子就不应该你梁庭贤一个人、八道岭矿全体矿工独享。你梁庭贤要分一半给我于涛,你八道岭煤矿1800名职工碗里的羹也要匀一点给其他矿的职工。
这是于涛最初的想法。
柯一平和穆五元不答应:“凭什么?那桃子既然是国家的,我们让谁摘,谁就是那树的主人。”
于涛这下也清醒了,是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做那园那树的主人呢?
就在于涛“雄心勃勃”地占有这园、这桃时,因为市粮食局新上任的漂亮女局长张三君的原因,使他突然间感到了烦恼不行!烦恼归烦恼,事情还得做下去!路还得走下去!
经过再三的深思熟虑,于涛决定双管齐下,摘桃和拥有美女两不误。
于涛是于波的弟弟,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兄弟俩从小念书、种地,哥哥当干部、弟弟招工。直到后来,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可是,于波想的是别人,当市委书记时想的是那个市的100多万老百姓,当省委书记后,又想的是龙江省的几千万人民。而于涛则不然,他想的是自己,想的是如何把公家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里。
钱多了,于涛开始找女人了。这真应了那句“饱暖思淫欲”的话了。
于涛刚当上煤矿工人时,还确实是有点上进心的。他见哥哥于波一步一个脚印地干到了市政府的副秘书长,就来到新城让于波把他调进新城市。
一般的工作调动,对于市政府的一个副秘书长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于波这个人有他做人的原则。他对于涛说:“这个副秘书长是党和人民给的,我就得为这个职位负责。自家的私事我是不会用这个职位去做的。”
于涛没办法,就从乡下接来了母亲,让母亲给这个忘恩负义的无义种做工作,好把于涛的调动给解决了。于波见婶娘来了,他花去了当月的工资陪婶娘吃喝、玩公园转商场,最后还破天荒地谋了一次私,让行政科给派了辆车亲自把婶娘送回了家。到了第二个月,于波从工资中让行政科扣下了油钱。这件事当时在市府大院里一下子就传开了。
婶娘拉着于波的手说:“你每月寄的钱我都收到了,又让你破费了这么多,我心里过意不去呀。涛涛要是有你一半的孝心我就满足了。”说罢泪如雨下。于波忙问婶娘:“是不是于波做错了什么?”老人说你没有做错什么老人最终还是没有把于涛调动工作的话说出口。
也是在那一天,于波把于涛从婶娘屋里叫出来,站在农家院落的墙根里,语重心长地说:“于涛,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从今天起发奋努力,先把大专毕业证给我拿到手。到那时,我可以作为人才帮你调个好单位。”
于涛二话不说就到了矿上,他报名参加了中国矿大在矿上办的一个工商管理大专班。经过两年的学习,他顺利毕业了。自从有了那个本本后,他的官运来了。先是矿团委书记,后成了副矿长,最后成了矿长。面对这一切,于涛没有领于波的情,也没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位置。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新上任的矿团委书记张三君。那时的于涛刚35岁,而张三君只有33岁,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一双黑黑的丹凤眼颇有魅力,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
他先是叫女团委书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谈工作,后来就谈到了矿长室里屋的休息床上。这之后两人就经常谈工作,日日谈、夜夜谈,直到了如胶似漆、不能分离的地步。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像种到地里的玉米种子一样,生根发芽出苗长高结出果实。随着于涛职务的升迁、环境的改变,张三君也在一路进步,团委书记、党总支书记、青岭县妇联主任、银岭市粮食局局长。
张三君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乡农技站的站长,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乡镇干部。他们的儿子也很可爱,刚刚参军入伍。不知是因为于涛帮她官升的快,或者是于涛的床上功夫了得,还是于涛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反正,张三君是深深地爱上于涛了。于涛也感到张三君比自己家里的妻子年轻、漂亮,还懂得体贴人。
两人曾经商量过离婚后共同生活的话题。张三君信以为真,和仍然当乡农技站站长的丈夫离了婚,可是等了好几年,于涛的婚最终没有离掉。
最令于涛感动的就是这一点,张三君只是偶尔问一下于涛离婚的事儿。只要于涛不吭声,她也就不说什么。
她想,最要紧的是于涛也真心爱她,这就够了。至于结婚,那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人家和你结婚后要是不爱你,另有新欢了,又要与你离婚,你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没有结婚证的夫妻生活真好,有点像地下工作似的,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做地下工作的感觉也真好,性生活有滋有味怎么咀嚼怎么甜蜜。和那个当农技站站长的丈夫过性生活,一点激情也没有,完成任务就睡觉,没有一点儿刺激和新内容。
于涛开始疏远张三君是今年年初的事儿。于涛突然感到不怎么思念张三君了,对与张三君做ài的那种迫切的东西没有了。一次查病,才查出自己生病了,由糖尿病引起的肾功能不全。大夫还告诫,最好别过或是少过性生活。可是,从医院出来就碰上了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银岭市第一例艾滋病患者卢菩。
遇到这个女人,于涛命中注定要遭殃了。
卢菩是九龙市露水王歌厅的高级歌手。所谓高级,不是那种人家给三两百块钱就陪人上床的坐台小姐,她是专门勾高官、富绅的女人,每次的价码在1000元以上,要过夜必须得3000以上。
一次来九龙市投资的胡老板看上了卢菩,以一辆奥迪的代价包了卢菩一个晚上,结果使卢菩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从此,她恨透了有钱的男人,她就有目标地找有钱男人,报复有钱的男人。于涛是她非报复不可的男人,因为她的一切都是毁在这个男人手上的。
可悲的是,于涛并没有认出这个女人。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卢菩从南方来龙江九龙市,就是专门来找他报仇的。因为卢菩这个女人,于涛不仅患上了艾滋病,而且还提前走进了监狱。
一般来讲50岁的女人,除了当官几乎是没有什么本钱了。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40岁的女人都是豆腐渣了,何况50岁的女人。然而,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女人,虽然到四五十岁了,看起来还年轻,尤其是皮肤还富有弹性。
王一凡的妻子田玉玲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爱美,特别喜欢自己苗条。她就是很苗条,别的女人上40岁后小腹便微微隆起了,可她50岁了,小腹还平平的。好多熟悉田玉玲的人都这样开玩笑,怪不得王副省长看不上他周围的任何女人,原来他夫人是仙女下凡呀!
柯一平柯英明的妻子刘宝宝这样评价田玉玲:“嫂子,我比你小10岁,腰比你粗一倍,你比我大10岁,腰比我细一倍。怎么搞的呀?有什么秘方吗?”
田玉玲抿嘴一笑说:“有啥秘方哟,这是天生的。”两人嘻嘻哈哈玩笑一阵,田玉玲说:“都怪你老是减肥,现在的假药特别多,你今天吃这个药,明天吃那个药,不胖才怪呢!”
“哎,嫂子,羊胎素你听说过吗?”
“什么羊胎素?我咋不知道?”
刘宝宝就说“亏你还是省长夫人呢,连羊胎素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东西是外国的,注射一支,能年轻10岁呢。有时间了,我们也去打一针羊胎素。”
田玉玲又笑了:“尽瞎扯,到外国去打美容针,我才不去呢。我还要伺候我们家老王呢。”
田玉玲很满足她和王一凡的婚姻。
王一凡当大队书记时,和她恋的爱、结的婚。王一凡一路高升,从大队支书到公社党委委员、副书记;从公社党委书记到县委副书记、县长;又从县委书记到省经贸委副主任,最后从省经贸委主任升到了现在的副省长。真可谓一路顺风、势不可挡。
王一凡当省经贸主任那一年,她就提前退休了。提前退休的主要原因是,她不愿意雇个小保姆放在家里。她冲丈夫开玩笑说,不能这样,弄得不好你和小保姆搞到一块去,我怎么办,这样子的事例又不是没有。
王一凡笑笑说:“那好啊,你在家伺候我吧。”
“别以为我不敢。”田玉玲说干就干,不几天就办完了退休手续。田玉玲退休后也觉得自在,走亲串邻、洗衣做饭,买菜打油、一日三餐。
这样的日子没有过上两年,就有变化了。柯一平夫妇从老家里领来了一个16岁的小丫头,送过来给老嫂子帮忙做家务。田玉玲本来是坚决不收的,禁不住柯一平柯英明两口子唇枪舌剑,加上她看着小丫头也顺眼,便留下了。
几个月过去,田玉玲啥也不用干了。因为这个小丫头很机灵,做啥事都一看就会,连烧的菜做的饭都赶上田玉玲了。田玉玲就问刘宝宝:“家务都让小花给干完了,我干啥去?”刘宝宝说:“这好办,从今往后,你天天到我家里来,我教你打麻将。”
“打麻将?”田玉玲又是禁不住刘宝宝的喋喋不休,便试着过去打麻将。开始是好奇,最后竟然打上瘾了。田玉玲便见天往柯家跑。王一凡见妻子忙得出出进进,更加容光焕发了,也自是暗暗高兴。
田玉玲和王一凡的感情到今天为止,一直是很好的,有时也会吵架。吵架的原因,多一半是为儿子王韬。
王韬小的时候是这样,王韬长大了还是这样。儿子小时候,王一凡看不惯他时不时的撒个小谎什么的,由此总要训一顿、甚至打一顿。每当这种时候,田玉玲便不依不饶了:“尿一把屎一把的,是我养大的,你不准碰他。”这时的王一凡就火了“你这样宠他,会惯坏他的!”
王韬长大了,王一凡越发看不惯了。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到省技术监督局工作,王韬干了三天半就辞职下海了,和老子连个招呼都不打,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开什么电脑刻绘公司,打扮的像个二流子似的。
田玉玲仍然为儿子开脱,他爱干什么你就让他去干吧,人家又没有沾你这个老子的光。王一凡气上一阵也就没事儿了,他禁不住争吵过后田玉玲哄他别生气的样子,他会一把把小巧玲珑的妻子揽过来亲一下,说声“你呀”就停战投降了。
也有为接收礼品吵架的时候,记得他刚当上省经贸委副主任的时候,一个市的区长为跑项目给王一凡送来了两万块钱,田玉玲知道老王的脾气,别看他平时顺眉顺眼的,可最见不得的就是送礼的。从前每出现这样的事,王一凡就对田玉玲说:“他们这是在害我,你知道吗?你要是敢背着我收他们的东西,也是害我!”
田玉玲自然不敢造次,她给王一凡把送礼关,成效显著。可这一次,她被这个区长耍了,她明明看见区长把装钱的信袋装进包了,可区长走后,她才发现那钱被区长压在电话号码本下了。
王一凡回家后,田玉玲把钱交给了王一凡。她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胆小怕事的王一凡发脾气了,田玉玲完完全全地吓坏了,这个老王,还有这么一手啊!
“田玉玲,你不配做我的妻子,你竟敢和外人串通一气害我!”
田玉玲这下真生气了。王一凡的话像刀子,刺伤了田玉玲。她把两万元钱使劲摔在了地下,还狠狠踩了几脚,噔噔噔转身走进了卧室“嗵!”一下关上了门,那声音山响,震得王一凡晕头转向的。
当然了,这次是王一凡先认的错,他说,那人是偷偷放下的钱,不怪你。你别生气,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田玉玲这才消了气,她连夜给区长打通了手机,她说:“我们老王说了,你要是不来拿走钱,他不但卡死你的项目资金,还要把钱交到纪委去。”
区长没办法,只好马上来取走了钱。之后,那个区长在项目资金到位后,特意拉了不少土豆、清油、白面之类的东西来答谢王一凡,王一凡这才笑哈哈地收下了。
从此以后,凡是给王一凡送礼的,田玉玲这道关是说啥也过不去的。
柯一平给王一凡送来了100万元,照样让田玉玲给退回去了。
于涛花了两千元,和卢菩睡了一晚上,他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睡觉前,卢菩要于涛带上安全套。于涛不肯,他说戴上那个玩艺儿不舒服。卢菩想报复这个男人,可又主动地要求对方戴安全套,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可卢菩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很自信,面对这个男人,你把一件事说的越复杂,对方反而会说太简单太简单了,你把某一件事说的越神秘,对方就会越发地死心踏地。见于涛没有要安全的意思,卢菩越发地兴奋起来了。
“我有病。”
“怎么可能呢!”于涛觉着很奇怪,明明自己对床第之欢没有什么兴趣了,医生也说他是肾功能不全。可是面对靓得有点晃眼的卢菩,他的性欲似乎又被唤醒了。被唤醒的性欲此刻顽强得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见卢菩坚持说有病,他停止了行动,问:“什么病?”
“艾滋病。”
“你说啥?”
“艾滋病。”卢菩说这话时很恬静、很安详,这就越发地让男人心动。
“我要检查。”
“你查吧。”依然恬静、安详,依然令人心动。
于涛检查了一遍,笑了:“你在骗人!”他知道那么一丁点儿艾滋病知识,那是在一次展览时得到的,艾滋病女人的那个地方,长出一朵似莲花状的东西来,让人看着恶心,看得人心惊胆颤。卢菩的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相反的,他感到卢菩的那个东西很好看、很漂亮,跟过去和他上过床的那些女人相比,卢菩还有点与众不同呢。
在没有见到卢菩前,他始终坚持认为,情妇张三君的那个地方最美,见到卢菩时,他彻底推翻了这个结论,卢菩的那个地方比张三君的更好看。当然了,他也知道,卢菩比张三君年轻。
于涛说完“你在骗人”后,有点迫不及待地爬上了他认为是“冰清玉洁”的山。卢菩打开大门让于涛深入了进去,嘴里还在说:“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不后悔。”
“你可千万,千万别怪我。”
“不会怪你的!”
应该说,卢菩又一次唤醒了他做男人的自信,他甚至怀疑医生的话是不是可靠。他之所以心理上有点排斥张三君,惟一的解释就是与张三君处的久了,熟能生厌嘛!
每次与卢菩做ài时,卢菩总是重复“我有病”、“艾滋病”、“别后悔”、“别怪我”的话来,于涛只当这些话是润滑剂、兴奋剂,一概置之不理。直到有一天,卢菩把自己在医院诊断的证明亮给于涛看时,于涛还是半信半疑。
“经过检查,hiv呈阳性,我绝对有病!”卢菩指着盖有“呈阳性”的条形印章说。于涛自然是看不懂这东西,他把卢菩的诊断证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后,又一次把卢菩压在了身下。卢菩说:“你可真是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儿呀!”
于涛走进了省人民医院性病专科的办公室,他要当面问问医生,卢菩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医生的回答很坚决:“没错,她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啊?”于涛这才感到天在转、地在陷,他就要掉进无底深渊中去了,性病专科的权威信大夫一把搀住了他:“你怎么了?”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把于涛扶进了信大夫办公室的沙发椅上,他这才清醒过来,巨大的恐怖吞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仍然感到自己正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掉着
信大夫给他灌了口开水,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信大夫拿着那张诊断证明说:“别着急,这样的事儿落到谁的家里,谁都会受不了的。你别急,让她慢慢恢复,兴许还有转机,她目前的状况是才开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于涛在惊慌失措、提心吊胆中煎熬了几天后,主动把卢菩约了出来:“你为什么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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