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喝一声:“放肆,”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体内迸发,直击项籍胸口。
项梁见清风来势凶猛,生怕自己侄儿吃亏,同样一掌打向清风,这下烈阳坐不住了:“尔等是想以多欺少吗?”
说完加入战圈,明月二老却是抓着林泽退后百余米,防止林泽被伤到。
林泽脸色阴沉,大声说道:“清风,烈阳长老,不要恋战,我们回去上书陛下,项家自持武力,竟敢无视陛下旨意,该当诛灭全族,我们何必再与死人较劲。”
项梁闻言脸色一变,这大帽子扣下来,项家可承担不起,拼着与两位长老对了一记,气血浮动下,带着项籍退后,一边叫道:“且慢动手。”
清风烈阳也依言罢手,退到林泽身前,冷哼一声:“项家是铁了心要与我方仙道作对了?”
项梁虽满心憋屈和怒火,但还是陪笑说道:“阁下言重了,是内侄不懂事,我项家愿解开误会,还请贵宗少宗主说明白,项家何曾有过抗旨不遵?”
林泽并未回他,而是对着项籍冷笑道:“项籍,你该不会忘了当日在咸阳宫,我们打的赌吧,你可是当着陛下的面,输给我两滴精血,如今你进阶四品了,觉得自己底气足了,敢赖账了?”
“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赖我的账好说,赌约可是陛下见证过的,你若想赖账,至少得问过陛下再说。”
项梁听林泽所说,不像空穴来风,便问项籍:“籍儿,可真有此事?”
项籍愤愤不平说道:“是他耍阴谋诡计赢的,而且他还抢我虞柔妹妹。”
项梁一听虞柔,心下恍然,原来是胡亥的人,早知道自己就不提扶苏了。
林泽冷笑:“那日赌局可是陛下主持,项籍,你好大的狗胆,你是在诽谤陛下处事不公吗?”
项梁急了,连忙说道:“绝无此意,我项家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不敬。”
“叔父,”项籍还欲再说。
项梁眼神一瞪:“籍儿你闭嘴,此事自有我来处理。”
随后对林泽行礼,服软道:“此事确为内侄不对,不知公子想如何处理?我项家愿诚心平息此事。”
林泽内心叹息一声:你咋不继续刚下去呢,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干掉项家了。
林泽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可项梁刚刚与清风打斗之时,林泽分明看到项梁身后两人,气息与他们相若,本想着若是项家实力太弱,就想个借口顺手灭了。
三个六品,府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强者,单凭四个六品,两个五品可未必能灭的掉,况且这六人也不会因为自己一声令下,就去与项家拼命,那就顺着台阶下吧。
林泽换了一副笑脸:“还是项家家主明事理,不像某些纨绔子弟。”说完项籍立刻对林泽怒目而视,林泽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林泽也不管项梁如何想,既然自己决定了就此放过项家,就不在多生是非,直接说道:“首先,我要项籍的两滴精血,别找任何理由,这个赌约乃是陛下作为见证人立下的,项家若是不想全族破灭,就老老实实的给我。”
“第二,今日,项籍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出手,让我受到了惊吓,我要十万金,二十件地宝做补偿,同样不要讨价还价,我方仙道传人,肯定不止这个价。”
“第三,一切事情都是项籍一手造成,我要他向我赔礼道歉。”
“此三条,项家若答应,此事便一笔勾销,我方仙道也绝不再找项家麻烦,若是项家不答应,那我便立刻上书陛下,请陛下治项家不敬之罪。”
项梁还未说话,项籍却已开口道:“林泽,你做梦,我项家绝不屈服。”
林泽根本不理会项籍,而是直直盯着项梁,等待着他的回答。
项梁脸上却不好看了,不是因为林泽,而是因为项籍太不懂事了。
如今这是大秦天下,却也不能再像在大楚之时,父亲是上柱国大将军,宗师强者,无须向任何人低头。
项家虽有些实力,但还没办法到可以同时触怒大秦皇帝、方仙道和公子胡亥三方,作为武道世家嫡系子弟,项家继承人,招惹强敌惹火上身不说,还如此不识时务,却是有些不合格了。
项梁脸上闪过一丝肉痛,说道:“公子所言有理,这三条我项家全部答应了。”说完叫人去准备金票和地宝,同时看向项籍,项籍一脸不服,站着不动。
林泽也不催促,项梁作为项家家主,既然答应下来了,他不介意项籍宁死不从,与项家闹翻。
最后还是项梁沉不住气,厉声说道:“籍儿,你真要让项家满门都死在你的任性上吗?”
项籍这才脸色大变,心底震动,看着从小宠着自己,此刻痛心疾首地劝自己低头的叔父,心中悲愤和憋屈简直无法发泄,心情难过到了极点。
最后项籍还是低下头,朝自己胸前割了一刀,两滴精血被逼了出来。
林泽丢过去一个玉瓶,提醒道:“装好了,掉地上了我可不认。”引来项籍一阵怒目相对,但还是依言装好,给到林泽。只是精血离体后,项籍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