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老爹想要上去阻止武阳,却被我强行拉着挪不得半步,只得哭成了一个泪人。我看着觉得有些难受,但是没办法,活人总比死人重要。
危机虽然解除,但这回除了武阳和次仁老爹几乎人人挂彩,除了包扎伤口,还需要好好休息。从我们进黄泉沟起,就没怎么休息过,中间虽然睡了几个小时,但都没有睡踏实,之后又受到一连串的惊吓,全身的脏器组织早已超负荷运转。
虽然又困又累,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能就这样休息。刚刚把老爹的祖宗给灭了,老爹此时肯定对我们怀恨在心,如果不把他绑起来,说不定他会趁着我们睡觉来偷袭。
花悦容跟孟无忧商量了几句,孟无忧就掏出绳索,打算把次仁老爹给绑起来。这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到老爹跟前,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边绑边对他说:“我说老爹,您也没啥好伤心的,我活这么大,连自己祖宗长啥样都不知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好。
您想想,作为被下了恶毒诅咒的人,死了之后一进不了轮回,二不能得道成仙,哪哪都被嫌弃,完全是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被嫌弃也就算了,还得遵守誓约,捍卫这山里的劳什子东西,对了老爹,那到底是个啥东西?”
次仁老爹自然是不肯理会他,看他的眼神都似乎要喷出火来。不过他也没有反抗,任凭孟无忧将他五花大绑,估计知道自己想逃也逃不掉了。
孟无忧见老爹不说话,他讪笑一下继续说道:“您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一会儿有的是法子让您说,您大概已经知道咱们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了吧,咱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事情闹成这样,可是您不厚道在先,您非得跟咱们玩神秘,要不是咱们这位智慧卓群的棉花兄识破您的轨迹,我们这会儿可就客死异乡了。
估计这黄泉沟里面的那些冤死鬼,都是你家先人给弄的吧,我可告诉你,你这叫做知情不报,这可是死罪。
咱们也不是信不过您,这不闹了点小矛盾吗?我相信很快咱们就能愉快的一起进山,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绑着您。
我尽量给您绑的舒服一点,您要是哪疼哪痒了或者要拉屎撒尿什么的,您就吱一声。”
说完塞了一团布在老爹的嘴里,也不管这么塞着老爹到底能不能吱声。
我虽然同情老爹,但原则问题上不能含糊,绑好老爹之后,就把他塞进了睡袋。虽然我心里隐隐感觉这红石滩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但我们实在需要休息了,各自包扎了一下就钻进了睡袋里。
只有武阳坚持要守夜,看他精力充沛,我们也不再谦让。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尽管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但因为睡得很沉,醒来之后感觉浑身酥麻,精神也为之一振。
贡嘎雪山矗立在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雪山刀削斧砍般硬朗的轮廓,山巅被皑皑白雪覆盖,在上午八九点的晨曦中发出耀眼的银光。贡嘎雪山的周围,簇拥着三座稍矮一些的雪山,犹如三大护法,虽然海拔不及贡嘎雪山,但山棱英姿挺拔,震撼人心。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慑,不由得心驰神摇。武阳这个时候已经睡了,次仁老爹依然被绑手绑脚靠在石碑上,花悦容正在火堆上准备早餐,小青天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枪,而孟无忧却拿着他的霹雳双雄正在血淋淋地给一只遁地虎剥皮。
这家伙还真是不忌讳,本来我们已经跟那些遁地虎结下梁子了,他竟然还敢吃。
我问道:“无忧兄,这些梁渠真的能吃吗?咱们现在跟它们关系这么僵,你这么干,不是火上浇油吗?”
孟无忧一边聚精会神的剥皮一边道:“小棉花,这你就不懂了,这些畜生,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想讲和,它们越是缠着你,你只有手段狠辣,才制得住它们。古人不是有句话吗,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些畜生对我们而言,就是匈奴,匈奴不灭,咱们的大好江山不得安宁啊!所以咱们就得喝它们的血,吃它们的肉。”
我对此有些不以为然,那些梁渠如此之多,不论是从数量还是实力上都没有理由怕我们,它们忌讳的只是这些红色石头而已。
孟无忧果然只是开玩笑,他把手上几只梁渠剥完皮之后,并没有烤它们的肉,而是把身体扔到一边,将那几块毛皮叠得整整齐齐。
原来他本来是想着烤遁地虎的肉给大伙儿开开荤,但是花悦容告诉他这些遁地虎的肉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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