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急什么,她回家了,明天才能回来。”吕雨婕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睡衣,半靠在枕头上,聚精会神地往指甲上涂着槟榔液般的指甲油。
王玉清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俯身搂住吕雨婕的肩膀:“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下星期我们再见面。”说着就去亲吕雨婕细腻白嫩的脸。
吕雨婕不慌不忙,拿起指甲油瓶,按到了王玉清的嘴里,随即咯咯地笑起来……
“咳!什么东西都能往嘴里放吗?”王玉清不高兴地取出指甲油瓶,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去拉门,“我走了……”
“东西落下了!”
“啊?是吗……在哪儿……”王玉清关上门,回过身低头四处寻找。
吕雨婕捂着嘴痴痴地笑,一副好开心的样子。
王玉清红着脸,直起腰:“雨婕,你能不能不闹?”
吕雨婕伸出双手,一下子搂住了王玉清,嗲声嗲气地说:“人家不舍得让你走吗……”她抬起莹莹的亮眼,得意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我怀孕了……”
“什么?”王玉清一把推开她,惊跳起来。这消息如晴天炸雷,让他心冷胆寒。他脸色发青,太阳穴上的青筋也显露出来,“雨婕,你是不是在骗我,不会吧……你不是说你不能怀孕吗?”
“是呀,没有男人当然不能怀孕了。”吕雨婕翻动着大眼。不急不忙地说。
“这才几次……总共才三次……怎么会……”王玉清颓然地坐到床铺上,用手轻轻地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不信,给你看样东西。”吕雨婕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化验单,递给了神情懊丧的王玉清:“好好看清楚……”
王玉清的手开始哆嗦,恐惧在他的内心挣扎,化验单一阵风似的荡在了地上。
吕雨婕下了床,弯腰从地上拾起化验单,小心地放回原处:“你打算怎么办?”
十分钟前的那份满足,那份激动亢奋而略挟了些驱不散的恐惧的奇妙心绪倏然消失,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懊恼和悔恨。
王玉清支唔着:“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
吕雨婕干脆地说:“很简单,你让那老母鸡让窝。”
“这……这不太现实吧……”
“什么不现实?你就直说吧,你不想离对不对?你怕她!”吕雨婕双手放在腰间,横眉立目。
王玉清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难以脱身的尴尬境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吕雨婕,灵机一动,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雨婕,不是我不想,你不是说过你不爱我吗?”
“说过,我讨厌像你这样的馋猫。不过,现在,我又改主意了。”
吕雨婕不同往日的深沉、老练,让王玉清心里暗暗发毛。他感觉室内的空气令人窒息,便走到门边,想把门打开,又觉得不妥,只好一边擦汗,一边思索。清晰地将与吕雨婕相识、相知的短短的人生经历筛滤了一遍,那种不详的预感恍惚中越来越浓。他底气不足,有些胆怯:“雨婕,非得这样吗?”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赔我青春损伤费五万元。”吕雨婕摆出泰然的样子。
王玉清脸色由青变绿,他的担心已成事实。也许是气,也许是急,他嗓眼一阵发痛之后,便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吕雨婕冷漠地望着他,坐到了床上。
王玉清脸震得紫红,他擦了一下嘴角,气呼呼地说:“我只听过青春损失费,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青春损伤费……姓吕的,你也太狠了……哼,你哪地方值五万。”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哼,我最瞧不起你这种男人,吃着锅里的想着盆里的,而且抠得要命。能玩得起,就得用得起,别总想在别人身上赚便宜,便宜是那么好赚的吗……不答应可以,我把这孩子生下来,告你个重婚罪,然后再把你的老窝掀个底朝天!我吕雨婕说到做到,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哼,非弄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吕雨婕面目狰狞,一声比一声高,活脱脱一个乡村骂大街的泼妇。
王玉清气得嘴唇哆哆嗦嗦,心里像吊着一块石头坠坠发慌,他呐呐地说:“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现在明白了……”吕雨婕冷冰冰地斜视了他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