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婹细细地替安然整理着衣裳,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好似他要去上战场一般。安然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许是有心事,回应得有些敷衍,时不时地扫一眼院中的花音。
“小嫂子瞧着这奇花异草还可入眼?”安继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瞧一眼难舍难分地安然和缃婹,颇为幸灾乐祸,“瞧这郎情妾意的,真真让人羡慕呢。”
花音觉得自己不屑与这种幼稚低能的人一般见识。
“小嫂子今儿怎么沉默了?哦,我明白了,想必是受我兄长冷落了吧。我这个兄长,哪都好,就是做不得假,也看不惯作假的人,这个脾性,倒是万年没变呢!”
花音总算有了一丝反应,顿足侧身瞧着安继,两道细弯的柳叶眉一挑,瞪大了眼睛,煞有介事地回道:“哦,是么?我看倒是未必。”
安继面色一沉:“此话怎讲?”
花音冲依旧腻腻歪歪的安然和缃婹一努嘴:“呶,你的兄长这不是挺看得惯缃婹么!”说完又看向他,“还有你。”
安继奇道:“我怎么了?”
花音微微一笑,盯着安继,目光灼灼:“你没怎么,是你娘,桑家的二夫人。”
安继脸色骤变,猛地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花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花音吃痛,迅速瞟了一眼安继,压低声音道:“放手!”
安继也压低了声音,凑她更近了些,咬牙切齿:“倒是我小瞧你了,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勃亝山上我就不该救你,免得现在来祸害我们桑家!”
花音毫不畏惧,冷冷地盯着安继:“救?桑安继,原先我以为这桑家好歹你还是个君子,如今看来,你和你的娘亲一样假!勃亝山上,你确定是在救我?那你倒是知会我一声,将捆妖索引来的是谁?”
安继顿时怔住,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安继突然觉得花音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没心没肺,他有些看不清她了。
“在下人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安然与缃婹并肩而至,见安继拉着花音的手臂,面上露出了一丝不解和愠怒。
缃婹似乎很是惊讶,嫌弃之意一览无余,忙装模作样地呵斥着一旁偷看的仙婢:“你们这是在看少夫人的笑话么?放肆,还不快退下!”
花音冷冷地盯着安然,细细地瞧着他的反应,果然,听到缃婹的话,他皱起了眉头,看向下人的时候目光又冷了几分。花音不得不佩服缃婹果然是借刀杀人的高手,她指尖荧光一闪,突然发力,甩开安继的钳制,抬手隔空给了他一记清脆又响亮的耳光:“桑安继,这是你欠我的!”
安继竟乖乖地受了这一掌。
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缃婹忙掩口惊呼:“这如何使得!姐姐若是有什么不满尽可以说出来,怎可动手打人。桑家好歹是名门望族,这要传出去,该说我们桑家没有家教… …”
缃婹话未说完,嘴巴突然被粘了起来,任她焦急万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花音拍拍手,看着她,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如此甚好,这便传不出去了。”
在这一刻,挨了一巴掌的安继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忙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掩饰了。
“花音,不许胡闹!”安然哄着缃婹,体贴之情溢于言表。他使出几个法术,变幻着各种手法,却是枉然,缃婹的嘴巴仍旧紧紧地黏在一起。身旁已有下人忍不住轻笑出生,安然冷眼扫过,却是不怒而威。眼瞧着缃婹又气又急,几乎落下泪来,安然只好又对花音命令道,“解开!”
花音无动于衷,转身便走,临了抛下一句:“我等你一刻钟,若不来,我便自己回门了。”
花音绝对有自信安然纵使不情愿,也会与她一起回去。至于原因,非常简单,他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且活得太过小心,小心到在外人面前不会做任何他认为失礼或者不妥的事情。
果然,不到一刻钟,安然的身影出现在仙轿前。只是眉头微颦,瞧这情形,缃婹的咒语必是未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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