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替大家作嫁衣裳的裁缝呢。”
那位报社的办公室主任这时也站起来一定要敬安琴的酒。两个小姐姐在桌上也收敛了很多,显然在这样一个让男人们敬着的女人面前,她们的那点自信被扫得一干二净。
酒席散过,司马南说要送安琴回宾馆,这几个人象征性地留了一下,就放他们走人了。安琴和司马南坐在车里,看他们毕恭毕敬地在那里招手送行。司马南嘴里骂道:“狗日的刘万能,今天要一比二了。”
安琴说:“你把人也想得太坏了,我看那两个女的,都还是有文化的人,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下贱吧!”
司马南说:“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的事多了,越是正经的,越背地里谋大事,你看那嘴上说得热闹的,不一定是干龌龊事的,那不哼不哈的人,你背在背上,说不定她还在给人家眨眼睛呢。”
司马南开着车,没发现身边的安琴脸绯红起来。
城市的夜晚,这时才刚刚拉开消闲的帷幕,人们从工作的环境中把自己拉回到生活的圈子中来,路边闪闪烁烁的红绿黄灯光,把城市的水泥成分掩饰了起来,城市只有在这样装扮下才有和乡村比美的资格。
司马南的车开得很慢,安琴懂事地说:“送我回去吧,你也该回家了。”
司马南说:“回去干什么,叶乔这会儿正在麻将桌上摆长城呢,他妈的,瘾太大了,都成了正宗的麻婆了。”他又问安琴:“你打不打麻将?”
安琴说:“打,不过打得小,要是叫你和我打,你都会打瞌睡的。”
司马南理解地笑笑:“女人还是少打麻将的好,熬夜人老得快。”
“可你们叶乔不显老啊,倒是我,这额头上都有皱纹了。”
“你不知道她在那张脸上,投进去多少钱,一天到晚像粉刷匠一样,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饭,什么化妆品都用,就是不用心。这女人一看见卖化妆品的就成了弱智,对付男人的心思劲要是拿来对付化妆品推销商,家里不知要省多少钱。”
“有条件享受就该享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安琴望着窗外,想这几年自己的寒碜,心里边酸酸的。平时自己攒下点钱想买件像样的衣服,可每走到品牌店门口就打退堂鼓。穿上那样的衣服,第一个过不了的就是丈夫那一关,钱从哪儿来的得交待清楚吧,为什么不征求意见又得闹上一阵,其实如果征求了意见,这衣服就不会成为买的计划中的一项,要是买双鞋子,那也只得说一只鞋的价。
有次委屈地给一个老同事讲了这样的经济管制,想不到老同事非常支持丈夫的举动,也说穿什么不是穿,干净利落不就行了。这么些年来俭朴的生活是她唯一可以选择的。想来叶乔有那样的经济基础,才能去乱吃,乱买,要自己想犯那样的错误还没有资格。遂只是笑笑并不附和司马南的指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