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出一本你的写真集怎么样?趁这次你画大画儿的机会,又有画儿又有你的工作照,你也难得画大画儿,你说呢?”朱小旗的脑子转得十分快,几乎是所有的人,一旦开始搞活经济生意,脑子就会变得特别的灵活。朱小旗几乎不假思索,马上就想好了。
“这事我要来做,不能让别人做,好好儿做一本你的写真集。”朱小旗说。
“做吧,我要是女人也喜欢让你做。”罗泽开玩笑说。
“你说的是*?”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对,如果能的话,也一定让你做。”罗泽的心情是越来越好。
“我一定把这本书做得漂漂亮亮,现在连那些臭电视主持人都在出个人写真集,趁这个机会,你出一本,怎么样?每一本集子都要有花梨木的套子,要有许多幅你的照片,穿中式衣服,穿和尚的衣服,还可以戴那种五四时期的黑边圆眼镜,也可以戴项链,穿牛仔。”
朱小旗:“说你的写真集可以多种多样,百姿百态。”
“你以为我是演员?”罗泽开心地笑了,突然放低了声音,说起*的事,罗泽对朱小旗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要解决一下了,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不会有一点点感情方面的纠缠,也许以后只*。
“其实*最好。”罗泽说。
“我就是不太习惯戴安全套。”朱小旗在电话里说。
“当然我也不喜欢那样做。”罗泽说。
罗泽开始在厅里的地板上画大画儿,他把厅里的沙发都推到了一边,厅子的地上铺了很大块儿的嘲毡,是六张画毡拼在一起。为了在纸上走来走去,罗泽工作的时候会穿一条黑牛仔裤和一件黑色的卡其布夹克,脚上是一双深蓝色的袜子,体育用品商店卖得那种高级纯棉线袜。如果穿白袜子,会被墨和颜色染了,如果不穿袜子,脚又会被墨染得洗都洗不干净,尤其是指甲缝的那个部位,怎么洗都洗不下去。
罗泽早晨出去跑步也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只不过会在黑夹克衫里穿一件白T恤,下边换一双白线袜,通身上下黑白分明,看上去格外精神。跑完步,吃过他最简单不过的早餐,一份牛奶和一个两红柿,再加上两片馒头干儿。
八点半他就开始工作,工作之前他会再把白T恤和白袜子换掉,穿上那件灰T恤和那双蓝袜子,罗泽在细节上从来都十分讲究。
“你烦不烦?出去跑步穿双白袜子,回来又换双蓝袜子,出去跑步穿件白T恤,回来再换件灰T恤。”朱小旗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烟斗,站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罗泽换衣服。
自从罗泽开始画大画儿,朱小旗简直是言必行,行必果,天天都会按时过来,拿着他的数码相机给罗泽拍照,朱小旗做事从来都很认真。
“你懂不懂?生活本身就是艺术。”罗泽坐在沙发上穿好了一只袜子,再穿另一只。
“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当然是行为艺术,你把这些画毡,宣纸,乱哄哄的乱纸,墨盆儿,还有我脱在这里的袜子和内裤原封不动搬到展览厅去,就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场面呢?如果你和安琴在床上天翻地覆,是不是顶尖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又说安琴!”罗泽说:“朱小旗你不要再提她。”
“你否认历史,这不好。”朱小旗说。
“我和她没关系了。”罗泽说:“自己也许以后只*,花钱解决性的需要真是更好,更加简单。”他需要把性关系简单化,需要一点点情感都没有的性生活。
“你真和安琴一下子就完了?关系就这么简单?”朱小旗说。
“对,一下就完了。”罗泽说:“这还要两下,根本就不需要两下子,这一回是彻底解决。”
“想不到你的画儿还能做这种事?居然能解决情感纠纷。”朱小旗笑着说。
“少扯淡。”罗泽让朱小旗看一支笔,要朱小旗说出这是什么笔?
朱小旗把这支很粗很短的笔放在手心里试试,笔头特别的肉,弹性特别好。
“写篆隶的笔吧,这种笔也只好写篆隶。”朱小旗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是刷子,是在茶庄里买的。”
“刷子?”朱小旗又把笔在手心里试试。
“茶庄用来养壶的。点大苔特别顺手。”罗泽说。
“用这东西养壶本身也是行为艺术。”朱小旗说。
“所有的人类行为一旦离开了行为本身的环境,独立地出现在展厅就都是行为艺术。”罗泽说。
“我认为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就是*,可以诞生新的作品——孩子。”朱小旗说。
朱小旗把笔放在一边,又开始说他的行为艺术,说行为艺术没有不是狗屎的,尤其是中国的行为艺术,我都看不上,还有用纸剪那种小人的行为艺术家,叫什么名字?叫吕胜中吧?什么意思,满屋子贴满了纸剪的小人就是艺术?是妖术吧?
“你的胸怀不要太狭隘了,宽广一点。”罗泽说他就觉得那些小人挺好,让人心里一颤,现代艺术能让人心里一颤就不错了。罗泽说他最近看的那本《艺术巨商》就很不错,说着话,罗泽马上就去了画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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