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喀布尔郊区。
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的铁丝网中间是小型军用机场,白色的混凝土地面被太阳烤得滚烫,隔着厚重的军靴仿佛也能感受到吓人的温度。
几个军装短袖的汉子站在骄阳之下,毫不畏惧强烈的紫外线。清一色180公分以上的个头和大长腿,露在短袖外面的健壮胳膊晒得黝黑。同样晒黑的脸上,架着一模一样的雷朋墨镜,一张张年轻英气的脸神情冷峻。
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几个男人目视着一架“支努干”直升机从远处缓缓靠近。
站在最前面、军衔是“两杠一星”的男人皱了皱眉眉头,没说话。他身后的家伙已经憋不住了:“老大,你说这帮法律狗,不躲在曼哈顿的大房子里老老实实做文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搞个屁!还得我们接待他们,还得保证他们安全。”另一个接话说:“都是某地方的那群美国佬害的!审查,有什么好审查的!”
说话间,“支努干”庞大的钢铁身躯停在了地表,螺旋桨卷着狂风渐渐减速。双侧舱门打开,一小队西装革履的家伙拎着差不多一模一样的名牌手提箱依次走下来。
“装!一会儿就热死他们!”军人中间谁小声嘟囔。
“你好!赵先生。”对面为首的家伙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的“蛮夷”,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热情地率先伸出手:“我们是联合国特派律师组,前来进行贵部的合法性审查,主要包括军事处置、战俘对待情况、以及‘日内瓦公约’的执行情况。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打扰打扰,还要请你们多多关照!”
“在部队请称呼我的军衔。”“两杠一星”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伸出手去跟对方一握:“众所周知,我们中国的派兵一向严格遵守相关的公约与国际法律,并且符合我们国家所认可的道德与人权。我们欢迎联合国任何时间、任何形式的审查。”他看一看这一小队西装革履的男士,点头道:“既然到齐了,请跟随我们去往各位的暂时居所。”
“等一等。我们还有一位特别人员。”对方微笑着抬手制止,有些惊讶地说:“怎么,你们没有收到我们关于特派人员的传真么?没有关系,我们有带文件原件来,你们稍后可以查看。”
年轻的军官皱眉:“他人呢?”
“等一等嘛,等一等。”对方笑着说:“女士总是比我们慢一些的。”
这时,听到有人笑语盈盈地说:“,你这话算不算性别歧视?当心回总部举报你。”这一声婉转的笑语就像喀布尔上空飘过的细雨,瞬间吸引了全体军装男的目光。
先是穿着三寸高跟鞋的纤长小腿,然后是一袭红裙的曼妙身影,同色系晕染的纱巾被风轻轻掀起,露出一绺墨色的长发和洁净无暇的脸。与这些军装或者西装的正儿八经都不同,她穿得就像即将奔赴盛宴一般美丽。
“快把你们的眼珠子收收好,”讨厌的笑着说:“苏颜小姐,海牙国际法院特派过来的国际援助律师,精通国际法律实务以及战争区域法律援助,我们这群人,恐怕她算是半个老大。”
大美人完全不在意别人的介绍,拎下自己的小箱子,袅袅娜娜地走过来,一直走到“两杠一星”的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美丽的杏眼,无视对方早就黑透的脸色,笑盈盈地说:“赵夑,我们又见面了。”
“颜颜!”年轻的军官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但对方根本无视他的怒气,反而像小女孩撒娇一样,懒洋洋地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将手里的小箱子递向他。
赵夑根本不想伸手,无奈他身后瞬间伸出七八只手就接过去了。这群没出息的东西,好歹也是号称“兵王”、全国最优秀的特种部队,这才多久没见过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跟饿狼一样!还有人一改刚才的冷峻脸色,相当狗腿地连连说:“苏小姐苏小姐快这边请,不要站在大太阳地下晒!”
罪魁祸首“苏小姐”得意地挤挤眼睛:“看来他们不像你那么面瘫嘛,都只有一种表情。”然后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往营地跟前走去。
赵夑脸上的表情可以媲美吃了屎,闷闷地跟在后面。跟他关系最好的上尉刘大仁鬼鬼祟祟地凑在跟前,问:“老大,你认识这个大美人?她有男朋友没有?你看兄弟我单身狗一条,狗粮早就吃腻了……”
“滚!”赵夑愤怒地转身就是一脚:“她可是我……我妹妹!”
刘大仁不屈不挠地凑过来:“哥!你看我一眼,看一眼,看看我像不像你妹夫?”
赵夑彻底败给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放弃地叹一口气。她在前面,应该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却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走在人群中,优雅的步伐,曼妙的身姿,笑语盈盈暗香环绕,真的就像——在发光。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她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营房距离停机坪有一段距离,在一座被轰平半边的小山上,是炮火中幸存下来的一座小教堂改建的。在当前的局势下,这种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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