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李海的跟前的时候,这个男人足足抽了整整两根烟的时候,才开的口。
李海就在我家楼下,我在安顿好陆爵后,琢磨着他喝的这么烂醉,肯定不可能自己独自开着车过来,而近几年,与陆祖宗最亲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那老同学的丈夫李海。
果不其然,当我撩开一角的窗帘看去的时候,陆祖宗的宝马没有熄火,正停靠在我家楼下的小道旁,驾驶位上隐约有个身影。其实我和李海的接触并不多,但我感觉的出来,在人鱼混杂的陆氏集团里,他是唯一不需要怀疑真心对我的人。
我们不再轻易相信别人对自己的好是无条件的,其实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在这个金钱物欲充斥的社会里,谁也不愿做亏本的买卖,谁的人生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赌局,买定离手,落子无悔。当然,我也不知道李海这么对我,究竟是出于我同学那层关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考量。但至少,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来,我可以没有保留地和他交流,然后听他给我的建议。当然有时候,他并不吭声,很多事情不是身在其中的他可以轻易评断的,但我却能从中看出点什么。
因为,我们早已经是百炼成精。
看到我出现在车窗外,正靠着椅子闭眼小憩的李海着实吓了一跳。他赶忙摇下车窗,扬起淡淡地微笑“你怎么下来了?陆总在上面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他醉的厉害,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喝那么多酒,身体都要弄坏的。”
李海笑了,他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果然真是不一样的,陆总没有说错,我也没有看走眼。”
“什么?”
“明欢,你知道的,陆总在这个位置上,难免要经常应酬。他也是不愿意喝酒的,可酒桌上的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说的算了。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他一路站稳这个位置并不容易,你起初并不信,其实……算了,不说这些。陆总在醉倒前交代我将他送到你这边来,他说你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李海笑着说道,眼神里有毫不掩饰地赞许和钦佩。
我却委实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劳子伟大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却听见他继续说道“你一定不知道,陆总从前交往的那些女人其实最喜欢他喝醉酒的时候。”李海顿了顿,见我似乎仍旧没有反应过来,挑眉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才说道“不懂?因为可以要封口费,还可以对陆总任予任求。这可是从天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她们从来都没有轻易放过,除了你。只有你气急败坏地担心他的身体……”
李海说的极认真,我听了也百转千回。原来楼上那个正在我床上安睡地男人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也会沮丧,会心寒,会害怕,会想要一个安稳的港湾。可即便这么想着,我却仍旧一脸调侃地冲李海道“这个高帽我也要不起!主要我没有伺候过这种祖宗级别的老总,不知道还能这么着,看来我今晚可以好好琢磨琢磨明天等他醒来,要敲一笔什么竹竿好了!”
李海忽然笑了起来,他打开车门,从里面捎带了出了两罐啤酒,将其中一罐开好了盖子递给我,自己则拿在手里“你不会的,谢明欢,你一定不会的。”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沁脾的清爽从心底升起。我其实也喜欢喝酒的,只是近些年能让我一醉方休,难得糊涂的时候太少,身上的担子太沉,撒不开的事情太多。“李海”我忽然出声,冷静地出声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李海微愣,随即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从什么时候跟着他的?”
“三年前,当外界知道陆家突然出现了一个接班人的时候,我就跟着陆总,一晃就是三年了。”李海带着几分感慨地看向我房子所在的方向,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所以……你是最了解陆爵的那个人,如果我这样说,你觉得妥当么?”我继续说。
“可以这么说……你到底想问什么?”李海对我如此慎重的问话起了疑心,他转身面向了我,而我亦转身看向了他。
我说“那么你应该知道,陆爵三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在成为陆爵,成为陆氏集团的接班人前究竟是谁?”
我站在李海的跟前的时候,这个男人足足抽了整整两根烟的时候,才开的口。
“明欢,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你若是真想知道什么,你还是自己去问陆总吧。”他是这么说的,一把拧灭了烟头,转身拉开车门就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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