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滚烫的泪水从脸颊滑落,颤抖的双手无疑不在彰显主人激动的情绪。
重来一次,那是不是说,她和陈砚也能重来一次!
“崔云珠!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崔云珠冷笑一声,果然她猜的没错。
屋子的木门本就没有多结实,后面栓门的木板更好不到哪去。
小桥村所处的昌南县,位于大夏国的中部和南部交界处,气候更偏向于南边的潮湿。
她的房门从有记忆开始便没有换过,早已被蚂蚁啃食的不成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轻轻一碰立马就会坏掉。
果不其然,经不住崔云丽用尽全力踹出的那几脚,门栓就已经断开了。
木门也随之狠狠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尖锐木块。
崔云珠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因此已经提前从地上爬起来站得离房门远远的,避免被崔云丽那个颠婆伤到。
“好啊你,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待在屋子里偷懒!”
“院子里堆着的衣服都快成山了,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手断了?不要以为你快要嫁人了,家里的活就可以通通甩手不做了!”
崔云丽一句接一句地骂道,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膜一痛。
她的话真是村子里随便路过一个人听了都想发笑的程度。
崔云珠也确实笑出了声,看向崔云丽的目光里满是嘲讽。
现在什么年头,这几年地里收成都不好,村子里都在节衣缩食、精打细算过着日子。
每天能吃得饱的人家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就算是这样的人家,也仅仅只是比别家吃得稍饱些罢了。
要说能吃的多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种条件下,各家各户一年到头家里能有一两个人换上一套新衣裳,那都是十分稀罕的。
得了新衣裳的人,大冬天都能在寒风里穿着新衣裳站在外头炫耀整整一天,得瑟地从村头晃到村尾的那种。
更别说普通贫苦人家,衣服为了能穿的更久些,好省些银钱,哪里会经常清洗。
崔家的日子也不好过,每人拢共也就那两三件衣服。
还堆成山?
呵呵,把全家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恐怕都堆山无望。
崔云丽直接冲了进来,看到崔云珠站得离房门远远的而且全身完好无损时,一下愣住了。
怎、怎么可能?
她可是十分清楚崔云珠的房门是有多不结实的,所以早就想找个机会把房门踢坏,崔云珠这个傻子肯定来不及躲闪,一定会被伤到。
要是还能伤到她那张脸,让木块在她的脸上狠狠划上几道,划得皮开肉绽、满脸疤痕就再好不过了!
看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好不容易得来亲事肯定也会泡汤。
崔云丽想想心里就一阵暗喜,巴不得这一天早点来。
这不今天到做晚饭的时候了,去厨房一看没人做饭,兴冲冲的就跑来兴师问罪了。
崔云珠那个闷葫芦性子一向软弱。
崔云丽料到她即便被自己伤到了也绝不敢多说一句,只会缩在角落里哭哭啼啼,所以才敢趁着现在家里没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