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两岸的汉白玉桥的时候,一条熟悉的身影突然进入了自己的视线,这条身影从一间屋子里闪出,然后四下张望了一遍,随即就朝山上飞快地跑去。
我大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江思逸。
我的屋子是靠河岸里面的转弯处,地势比较隐蔽,而江思逸的屋子就在汉白玉拱桥附近。所以他没有发现我,我不知道深更半夜的,他跑去山上干嘛?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这一拍,差点没把我吓得叫出声来。
“别出声,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方知文。
“师傅怎么会在这里。”我好奇地问道。
“现在说这个没意义,我们跟上江思逸,去看看这小子想搞什么花样?”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两张隐身符,然后划破了自己的中指,在其中一张符录中间的隐字上滴了一滴鲜血。
“你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做。”他把另外一张道符塞到了我手上。
我照着方知文的样子,也在符录中间的隐字上滴了滴鲜血。
“好了,把你那张给我,我的这张给你!”说完,我们互换了符录。
“这样隐身后,我们彼此能看见,而外人看不见我们。”方知文说完念了句口诀。
我连忙也念了口诀,俩个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江思逸的身影飞快地朝着山顶直飘上去,我和方知文则紧跟在他身后。
到达山顶祠堂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身形又朝四周仔细张望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跨进了祠堂大门。
我在想,难道这小子想偷太上清虚道的镇山之宝,八卦盘龙镜?
我和方知文悄悄地紧跟了进去,进去后我们躲在祠堂角落的一张桌子后面。
江思逸进了祠堂后先抬头看了看屋顶的那面铜镜,然后绕过祭坛,径直走到了宋真鸣的木制雕像前。
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江思逸跳到了放置雕像的石台上,然后开始在宋真鸣的木头身体上慢慢摸索起来。等到他摸到雕像左手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阵兴奋的神情。
雕像的左手原本是手掌朝上,中指和拇指粘在一起作手捏莲花状。江思逸摸到了那根中指,然后把他轻轻朝前推动。
那根中指居然是可以活动的,被江思逸这么一推立刻和拇指分开。指尖正好指向屋顶的那面八卦盘龙镜。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雕像的中指发出一道毫光射向了屋顶的铜镜,铜镜上八卦显现,一圈白光从八卦中央射出,正好照在了祠堂地板最中央的一快石头上。
那块石头被白光一照,喀哒一声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个口子的大小看上去正好能钻进去一个人去。
我没想到祠堂里居然会藏着一个这么隐秘的机关,更奇怪的是江思逸怎么会知道这个机关的?
江思逸兴奋地从石台上跳了下来,走到那个裂口处朝里张望了一下。
就在他弯腰往下观察的时候,方知文从桌子后面飞速窜出,在他后背连拍了几下。
我只听到江思逸一阵闷哼,身子摔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方知文长出了一口气:“要不是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个地道上,要不是有隐身符帮忙,想制服他根本没那么容易。”
我连忙跑到了方知文身边:“师傅,接下去该怎么办?”
方知文看了看我:“当然是下去探个究竟喽,真没想到山顶祠堂里还会有这种机关,连我这个太上清虚道的得意弟子都不知道。”
“这小子是怎么会知道的?太奇怪了!”我说。
“现在不要管这个,还是抓紧时间下去,儒君,你领路!”
“怎么又是我?”每次到这种关键时刻,总是被这小子使唤,心里真有些愤愤不平。
方知文狡猾地笑了笑:“难到你忘了自己是……”
“我知道了,贵人之命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命到底贵在哪里,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给挨上了。
看着地上狭窄的洞口,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什么特殊状况。
这个洞口是垂直向下的,连接洞底的是一把竹质楼梯,地道底部隐约透出一丝亮光。
我反过身子沿着那那把竹质楼梯爬了下去。地道不是很深,一会就到底了。前面是一条弯曲的狭窄通道。刚才在上面看到的亮光就是从通道深处传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朝里走去,大概走了50米左右,已经到了尽头,通道尽头是间10平米左右的正方形屋子,屋子四周的墙上挂满了闪烁的油灯,把整间房间照的一片通明。屋子中间有一个小祭坛,祭坛上放着一只刻有奇怪图案的小木盒。
我走到祭坛面前,盯着那只小木盒仔细打量了起来。我吃惊地发现木盒的盒盖上刻着一小段铭文,铭文的内容是:宋氏后裔亲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