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边上的路人好奇地扭头向我看来。
“真的是她吗?”我木纳地抬头看着空中黑色的云层,倾泻而下的雨点顺着脸狭流进了嘴里,有点微咸,有点腥味,如同鲜血。
我就这样在雨中呆呆地站着。直到一把红色的雨伞替我挡住了大雨,我扭头看了一下晓磬,机械地说出两个字:“是她。”
“肯定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直觉,她的体形还有步伐。”
当一个人被刺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某种事物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现在雨很大。”
两个湿透的人依偎在一把红色的雨伞下,慢慢在雨中向前走着。偶然会有几个孤单的路人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眼神。他们看到的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却看不到两个人内心的挣扎。
回到家后,我们都冲洗了一下。
晓磬从浴室里出来,用电吹风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干,然后坐在我的身边。
一阵沉寂之后,还是她先开的口:“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是的。”
“那你刚才还说是她?”
“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很像,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女邮递员吗?”
“记得!这事非常蹊跷,你还是再去好好的调查一下,说不定她根本没死!”
“如果没死的话,她为什么要给我布这么一个局?我和她没有恩仇。”
“那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总觉得那封绝笔信很难解释?你应该再去打探一下事情的真相。就凭这封绝笔信还不能完全下结论。”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会慢慢调查下去的。”一想到那个女邮递员和今天撑白伞的女人,对于蒋燕燕的死,我也深表怀疑。可是有一点无论她到底有没有死都解释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自己可没在校友录上留下过什么联系方式。还有那份会自己弹奏的乐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次是自己的幻觉?如果这样解释的话,最近的幻觉是不是频繁了一些?
“要不要给你介绍个看相的?据说很灵验!” 晓磬突然插了一句。
“看相的?”我苦笑了一下,或许自己真的该找人来算下命……
“不用了,我想我自己应该能解决!”我苦笑着回绝了。
“也是……不能病急乱投医。” 她也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我们聊到了深夜,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还是先睡吧。要不明天又无精打采的。” 晓磬说。
“好吧。”我点了点头。这两天确实睡得太少了。
上床后,晓磬紧紧搂着我,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也成了我的习惯。
很快,匀称的呼吸声从她鼻孔里传出,我看着她娇嫩的脸庞,甜美的睡姿让人怜爱。
房间里静得有些可怕,要不是晓磬搂着自己,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一阵轻微的‘喀嗒’声从大厅里传来,把我惊醒了过来。
是开门声!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开始加速。
‘砰’……门又被轻轻地关上, ‘嗒……嗒……嗒……’接着是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朝着卧室方向走来。
脚步声来到卧室门口忽然停住了,我的心脏似乎也一起停顿了下来。
接着……卧室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一条缝……一条修长的腿先从门缝里跨了进来......接着是半个身体……然后是另外一条腿……最后整个白色的身子都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我没看到对方的脸,因为她是背着身子进来的,我只能看到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外套上,下身是一条白色的长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高根鞋,手里还拿着柄白色的雨伞……
“你……是蒋……燕燕吗?”我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舌头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咯咯’地怪笑了一声,接着慢慢转过身体。
一张熟悉又苍白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眼前,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圈淤血形成的紫痕。
“你……想干什么?你……死了吗?” 我用劲全身力气问道。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而是迈着优雅的一字步慢慢向床边走来。
蒋燕燕的眼神无比诡异,她轻轻来到床边,举起手中那柄白色的雨伞慢慢朝我指来。
我想逃,可是浑身都没力气。我猜不透她这个动作的意思,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忽然那柄雨伞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她正握着剑柄向我胸口直刺过来,‘咯咯’的怪笑声又从她嘴里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