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牙胜立即拨打骡子的,情况同样如此。我心里一下毛了,对小贱人说,你自己先回公司,我们要下车!
小贱人一听,瞪了我一眼,马上打方向盘调头。这时得胜把头伸出窗外,挥手大喊,老胡,老胡,我们在这。
老胡猛踩刹车,破捷达冒着一溜黑烟,“吱——”的一声停了下来。爆牙胜说,老胡,没事儿。
老胡大声说,哈哈哈,刚才——
还是骡子冷静,他立即打断老胡说,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吃宵夜,一会儿慢慢说。
我说,好,上公园路牛腩弟大排档。
到了地儿,我们把车泊好,杀气腾腾地从车里走下来,把在大排档吃宵夜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来了一帮劫匪。
我们在一个桌子上坐下,小贱人冲老板喊道,老板,来一件啤酒,500串羊肉串,500串牛肉串。小贱人的喊声真豪迈,所有在座的客人都愣了一下,那老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看路边停着的那辆揽胜,也就不再犹豫,吆喝道,好咧,一件啤酒,500串羊肉串,500串牛肉串,马上烤,马上烤。
啤酒一上来,我们一人拿一瓶启开,我喊了一声,干!除了小贱人,我们四人都一口气喝了一瓶,这次第,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说,老胡、骡子,你们怎么摆脱那大个儿的,快说。
老胡打了个饱嗝,说,***,说起来搞笑,我一看就知道那几个傻大个是澳大利亚国家橄榄球队来集训的,前几天报纸上还登了呢。前面两个估计是四分卫,动作慢,最后那个估计是个跑锋,不仅人长得强壮,动作还忒灵活,我想要是真刀真枪跟他搞,多半要歇菜,就跟他绕圈子。他拿了个板凳对付我的棍腿,我和骡子在酒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突然看见那个J在朝我使眼色,他在暗示我往舞台那边跑,我和骡子也没多想,就奔了过去,那傻大个也追了过来。哈哈,没想到,我们前脚刚离开舞台,那舞台突然就降了下去,傻大个儿摔了个狗吃屎,估计门牙都摔掉了好几个,半天没爬起来。我向那J挥手致谢,掏了3000块钱扔给那些小鬼,和骡子赶紧闪了。
我们听了大笑不止,爆牙胜更是把一口酒给笑喷了,正好吐在我裆部上,搞得我像尿裤子一样。小贱人拿出两张纸巾刚想帮我擦,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要害部位,直接把纸巾递给了我。我接过她手中纸巾的时候,碰到她葱根般的手指,两人都触电似的浑身一颤,她俏脸一红,侧过头去不再看我,鹅黄的月光在她脸庞上勾勒出一道美不胜收的曲线,我心狂跳不已。
这天夜里,我们痛饮狂吃,一直到东方发白,才开车回公司。
车经大学城,发现沿海大道两侧,奥运圣火传递的起点,有不少通宵未眠、彻夜排队的大学生,在虔诚地等候将于早上八点开始的奥运圣火传递仪式的到来。
蓦然回首,曾经沧海。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时光倒流,往事从记忆深处喷涌而出,蓝蔚渝白衣飘飘地降临在我的生命里。
一别经年,我的青春在风里不翼而飞,去向不明。我经常有种时候已到,日暮西山的感觉。我一想到我们之间已隔了流年,我就满心悲凉。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