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夏草有些不信,“那些药可是皇后娘娘赏的,怎么会有问题?难道,难道皇后她……”
“不管是不是皇后想害贵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小皇子,此事都不简单,若不是你误食了此药,想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可是娘娘把药全赏给了霍秀女,难道她服用了之后不会再次中毒吗?”
对于此中的阴错阳差,梁沐蝶也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于是对夏草解释道:“这附子与乌头同属一科,而霍秀女本就中了乌头之毒,就算她再误食了附子,恐怕其他人也只会以为她余毒未清,倒是你这次小产,反将这草药掉包之事牵扯出来,我答应你一定把这幕后的真凶捉拿归案,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可是,即便抓到真凶,我的孩子也没了……”夏草想起自己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梁沐蝶与夏草可算是同病相怜,自然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夏草,其实你想想,就算这个孩子保住了,以你现在的身份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生下来吗?你权当自己跟孩子无缘,凡事往宽处想吧。”
夏草凄然道:“话虽如此,可这世上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偷吃那假鹿茸,我,我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
“不管怎样,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其他事情暂且不必理会。”梁沐蝶说完起身对小全子道:“你好好照顾夏草,有什么事立刻去请李御医过来。”
“是,多谢禄总管。”
梁沐蝶轻点了下头,便准备离开,却忽然被夏草叫住。
“禄公公,您,您当真不会逼问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梁沐蝶背对着夏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是以夏草跟小全子此刻并看不见梁沐蝶的表情。
“你希望我逼问于你吗?”
夏草暗骂自己为何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是以慌忙摇头否认,“不,即使禄公公逼问,我也不会说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费这份力气,更何况,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梁沐蝶说完不理夏草露出怎样惊异的表情,兀自离开她的房间,只留下房内面面相觑的两人,却猜不透梁沐蝶所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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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沐蝶面色凝重的走出百合院,任何人都会被她此刻过于阴郁的表情吓到。忽然,一片被风吹落的枯叶落到了梁沐蝶的脚前,梁沐蝶猛然回神,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荣贵妃虽把夏草交给了自己,可临去之时却交待她务必要查出与其私通的那名男子是谁。想到这名男子,梁沐蝶不禁苦笑。这宫中能随意出入的人其实并不多,而又有如此胆量公然勾引作为荣贵妃心腹的夏草更说明此人不但胆大包天,而且动机并不单纯,仔细想来,这样的人除了“他”又会有谁?
梁沐蝶万万没想到,夏草不但境遇与自己相似,更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当真造化弄人,却又有些悲哀……
向冉……你究竟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你与王皇后又有何关系,为何甘作她的走狗,拼命替主人除去脚前所有的障碍?
这时,又一阵凉风掠过,卷起了方才落到梁沐蝶脚前的枯叶,转眼便飞入草丛,不见了踪影。
梁沐蝶收了烦乱的思绪,定了定心神,这才迈开脚步竟朝向大业宫的方向走去。
大业宫中金鸾雕砌,香气缭绕,正殿一块楠木匾额龙飞凤舞的书着“四海升平”几个大字,下设龙首锦榻,上嵌珠翠玛瑙,流光溢彩,金壁辉煌。
不同于众妃嫔的寝宫,大业宫中虽同样富丽华贵,却更显雄伟霸气,透露出慑人之威,让人一经踏入,便被这股气势所染,不敢逾越半分。
萧祚身着龙袍凝神注视着殿中悬挂于屏风上的巨大地图,图中山脉连绵,水系纵横交错,却是雁国的万里山河图。
“皇上,卑职不明白您为何要亲身涉险去救那禄贵,若圣上不想让禄贵就这么死了,大可让卑职去救啊?”
萧祚将一枚小巧的旗帜吸附在图上一处山脉处,这才回头看了荣笑棠一眼,“若想真正了解一个人便要让他对你卸下防备之心,禄贵此人戒心极重,他的身上披着一层坚不可摧的外壳,而朕便是要将他这层外壳打碎,看看里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皇上,您为何对禄贵这么感兴趣?”
“凡是有秘密的人朕都会对其产生兴趣,或许从他的身上,朕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荣笑棠显然没萧祚这般耐心,闻言甚感不服的说道:“卑职到以为那禄贵只不过是故弄玄虚,皇上不必太过在意才是。”
“是与不是,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皇上要如何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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