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在大陆的最后岁月,白崇禧与蒋介石矛盾重重,互相制约。白崇禧时任华中“剿总”司令,拥兵自峙,后又逼蒋下台,试图以此与中共划江而治。然而大势已去的白崇禧最终还是抱着忠君的思想去了台湾,开始了他最后一段人生。
1949年1月0日,白崇禧在蒋介石函电的催促下,终于从海口飞往台湾。白崇禧的至交、立法委员何遂曾向白氏进言:“上将回台,将必难免一死,应乘机起义,响应共军。”白氏回答:“我自追随蒋公北伐以来,殆逾二十载,既处遇顺境,亦处遇逆境,一生一世历史第一,我必对历史有所交代,生死利害,在所不计,君勿为此喋喋也。”白崇禧赴台是一项轻率的决定,他在过去的二十二年中多次与蒋介石斗争,蒋介石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之所以没有立刻对他下手,是因为白崇禧还有牵制李宗仁的作用。但白崇禧这一进入台湾后,就再也不能离开台湾了。
白崇禧到台湾不久,又将家眷二十多人从香港接到了台湾,在台南盖了两栋房子,安置大哥、九哥、六弟、二妹等亲属,他自己一家则住在台北松江路17号一幢旧式平房中。
李宗仁在美国,蒋介石鞭长莫及,不能治他的罪,白崇禧就不能放过。当年白崇禧几次乘危逼宫,这对蒋介石来说,是非常难堪的事,蒋介石对此忌恨不已,但他并没有立即公开处置,而是将白崇禧列为头号政治敏感人物,并给其取了个“老妹子”的代号,保密局在白崇禧公馆对面设了个派出所,对白崇禧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的监视。敏感的白崇禧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减少外出活动和与朋友的交往,连打猎、下棋的爱好也自动收束。
有一次,白崇禧的轿车开出去后,即发现后面跟着一辆吉普车,走了不多久,那辆吉普车抛了锚,白崇禧知道那是一辆盯梢的车,连忙命自己的司机停车,并派侍从人员去告诉那辆车上的人不要着急,慢慢修车,白崇禧自觉停车等他们。奉命监视的特工人员没料到被白崇禧看出了行藏,显得相当尴尬。还有一次,白崇禧跟一班朋友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临走时白崇禧将另外两桌客人的账也付了。白崇禧的朋友对此莫名其妙,白崇禧连忙解释说:“我看出他们是监视我的人,这个客我应该请。”后来这件事传闻开来,那些不速之客承认,那么多人中,确实只有这两桌人是有任务的,白崇禧能一眼看穿,不多不少,真不愧是“小诸葛”。
投匪,我今后在台湾,更没有脸见人了。”李宗仁回大陆后,蒋介石迁怒于白崇禧,命令军统头子毛人凤对白直接采取制裁行动。毛人凤将这一任务交给侦防组组长谷正文办理。
谷正文奉命后,积极策划对白崇禧的暗杀行动,他收买了白身边一个姓杨的副官,以便随时掌握白的行踪。白崇禧戎马一生,闲得无聊,爱上了打猎。姓杨的副官向谷正文密报:“某日,白先生去花莲县寿丰半山打猎。”于是谷正文决定在白崇禧出外打猎时将其杀死。
经过周密细致勘查,侦防组发现狩猎区有小型山间铁轨,可使用人力轨道台车登山。他们料定,年近七十、年老体弱的白崇禧,不会徒步上下山,一定会乘坐轨道台车,于是精心制造了一起白“意外”死亡的事故。
事发当天清早,白崇禧一行人通过预定的谋杀地点后,侦防组的行动人员迅速爬到桥下,将支撑桥面木墩的螺丝钉一一松开,然后躲入不远处的树丛里,静候白崇禧等人下山。下午时许,寂静的山中传来轨道台车的响声,两辆车从高山背面滑出,相距约0米。前面一辆车上坐着花莲县林意双乡长父子与一名助理;白崇禧与两名副官坐在后面一辆车上。当第一辆车滑到已经被去掉了螺丝钉的桥中央时,连人带车坠入深谷。紧跟在后面的白崇禧的座车眼看也要坠入深渊,千钧一发之际,同车的一名副官拼命用力将白崇禧推出车外,自己则随车跌入深谷……白崇禧大难不死。
不久后的一天,白崇禧身边的杨副官又密报谷正文,说寂寞难耐的白先生似乎对上次的危险有点健忘了,想去阿里山打猎,打算来回乘坐煤矿的火车。谷正文觉得对白崇禧再次下手的机会来了。他知道这段铁路是一条单行线,来来往往的火车要事先经过周密安排才能通过,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发生两列火车“碰头”的惨剧。
那天,自崇禧与陪同人员一起坐上去阿里山的火车,可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乘坐的火车开出还没多远,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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