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汉贼兮兮地问道。
“哎呀,你……我……我喜欢你好不好?听话嗬。”蔡婷桦说到这里,满脸通红。
正说着,董芳副院长出来了,她看见周希汉一惊,赶紧说,“来我办公室一下。”说完,急忙进去,等周希汉进去,她就板门关紧,反锁了。
“你跑哪儿去了?你看看,你看看,现在怎么收拾呢,都已经开除了呀。急死人了,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董芳副院长脸色焦虑万分,周希汉觉得,女人到了四十几岁,实在是风韵难存,那个什么“犹在”,太勉强了。
周希汉等她说完,笑了笑,说:“谢谢董院长的关心。没事,没事,邵大……院长办事嘛,总喜欢颠三倒四的,没事,这会让他再倒过来就是了。”
“你还笑得出?你还以为很简单是吧?都已经进入程序了,你违反人事管理条例,我们帮你都帮不上了。”董芳看着周希汉没事人一般,干着急,心里有些恼怒。
“哦,条例哟,条例有个屁用吗,领导一句话,比什么条例都有用,是不是啊?”
“是倒是没错,领导一句话比法律还管用,可是,总得有领导帮你说吧。你有关系吗?我叫你来就是这事,你如果有关系,赶紧请人家打个招呼。有吗?”董芳说。
“没有。”周希汉摇摇头。
“没有?那怎么办呢?哎呀,想想,七姨八姑的什么亲戚都行。”
“还是没有。”
“那怎么办?”
“没事,真的没事,董院长,你放心吧,他邵子华开出不了我的。谢谢您的好意。我这就去了。”
“……你,好吧,说话尽量的别过火了。”董芳说最后这话时,严重有了泪花。
周希汉出了董芳的办公室,走廊上,又是很多个半个脑袋,从门边伸出来。周希汉看着这些半个脑袋半张脸,做了个鬼脸,哼起了小曲:“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万恶的旧社会,穷人血和泪……”
“谁谁谁在这里吵?”邵子华愤怒的地开门吼道。
“噢,邵大院长,我。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嘛。过去,忆苦思甜的事你肯定还记得。这歌你还记得吗?不记得了?不记得我唱给你听。记得那一年,北风刺骨凉,地主闯进我家门,狗腿子一大帮,说完欠他的债,说我欠他了粮……”周希汉陶醉地唱着,没唱完,被邵子华吼没了。走廊里的那一群半个脑袋半张脸早隐藏在门后去了。只留下周希汉和邵子华。
邵子华吼道:“唱唱唱,你有傻气呀,这里是办公室,又不是批斗大会。你进来,我正要找你有事。”
“进来吗?”周希汉问。
“进来说话。”邵子华等周希汉进来后,把门关紧了。
“周希汉,这回可不能说我无情罗,你违反规定,按照人事管理条例,你已经被开除了。”邵子华坐在他的真皮椅子上,一晃一晃的。
周希汉也坐了下来,他脚一翘,夸张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比邵子华晃得更欢。
邵子华看着周希汉一晃一晃地摇着二郎腿,既气人又可笑。他想,这回看你怎么办。你还摇啊摇的,等会让你爬着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