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激动地打开盒子,心里想着里面最少也得有几十万两银票吧。然而当他打开后,却完全愣住了,因为盒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银票,只有一卷厚厚的宣纸。张笙把纸拿了出来,铺在桌子上,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小字出现在眼前。他没有仔细去看上面写的是什么,而是拿起卷在中间像信封一样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发现里面同样是纸。张笙打开一看,只见“告身”两个字醒目地出现在信中的最上方。
虽然字张笙都认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告身”是什么意思。只见上面写着:“奉池乡人张笙,年方八岁,乡试及第,举人为仕。越二年,会试再中,贡士之名,荣耀乡里,时人皆赞其才华出众。张笙乃家中独子,父母早亡,茕茕孑立。然其性豁达,容貌清秀。志在报国,愿尽一己之力。精医术,有济世之能。今张笙尚未赴殿试,宜速速启程,若得高中,必膺重任,为国之栋梁也。”
张笙反复看了几遍,只看懂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举人、贡士,家中独子、父母早亡这些简单的信息,至于其他的内容,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魑魅魍魉。
张笙马上查看起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果然,他又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荀韵写的,而且是用白话文写的,张笙能看懂。
信中写道:“与小公子一别,已经数日。我一直在想,以公子的医术高明,若能为朝廷效力,必定会有所作为。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从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必是读过书的人。我听公子说过,公子从小与师傅在一起,没有户籍,也没有功名在身。我斗胆,为公子做了一份告身。公子可以凭此直接来京城参加殿试。盒中还有今年科举的试卷和答案。我知道公子大才,可能根本用不上这些东西,也不屑于用这些。我没有侮辱公子的意思,只是当今朝廷内忧外患,我真的希望公子能为国解忧。还望公子仔细考虑。”
张笙放下信件,又拿起试卷看了看,完全看不懂。他把东西都装进盒子里,然后喊来丁峰,问他:“丁峰,你认识字吗?知道科举考试是怎么回事吗?给我讲讲吧。”
丁峰不知道张笙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马上回答道:“小人认识的字不多,但是关于科举考试,一般人都知道一些。咱们的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个阶段。乡试是科举考试的第一关,通常在各省的省会举行。乡试的参加者必须是通过府试的秀才,考试内容主要包括儒家经典、诗词歌赋、时文等。乡试一般在秋季举行,考中者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
会试是科举考试的第二关,通常在京城举行。会试的参加者必须是通过乡试的举人,考试内容与乡试相似,但难度更大。会试一般在春季举行,考中者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
殿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由当今皇帝亲自出题并主持。殿试的参加者必须是通过会试的贡士,考试内容主要是策问,考察考生的治国才能和见识。殿试的成绩分为三甲,一甲三名,分别称为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名,三甲若干名。
丁峰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张笙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同时他也想起了荀韵给的试卷,心中感叹:这个古代,跟我原来世界的古代都差不多啊。不过这个荀韵公主真厉害,连科举的试卷和答案都能弄来。
想到这,张笙又问丁峰:“丁峰啊,当朝皇帝,有儿子吗?”
丁峰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然后小声地对张笙说:“家主,这话在外面可不能瞎问啊。咱们的皇帝,听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皇帝上位后,生的儿子都活不过满月。所以这些年,咱们朝只有一位公主,皇上十分宠爱。对了,我还听说,这个公主也是疾病缠身,很多年了都看不好,以前还出过告示,寻找能治好公主的名医。”
张笙摆摆手,让丁峰退下,然后抱着盒子上了楼。他心里清楚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有多么重要,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否则不仅自己会死,还会连累很多人。
上楼的时候,张笙又问了丁峰一句距离殿试还有多久。丁峰告诉他还有四个月,张笙听后便不着急了,迈步朝着楼上走去。
回到屋里,张笙把木盒放到床底下,才感觉安全了一些。他思考了一会儿,考虑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参加殿试。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沉思了许久,张笙又想起自己一直在寻找可以作为媒介的动物,但一直没有找到,这让他感到内心焦虑不安。他甚至想过蝾螈、蝙蝠、乌龟、蚯蚓,甚至蟑螂,但都觉得不方便。
就在这时,张笙突然想到,媒介,媒介,自己能不能当媒介呢?为什么一定要找动物呢?
想到这里,张笙快速地下楼跑到厨房,看着厨房里的鸡鸭鱼。然后他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蹲到鸡旁边。看着笼子里的鸡,他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对不住了啊,鸡兄,拿你练习一下。”接着,他坐在地上,脱下鞋子,看着自己的脚,又看看鸡的脚,然后说道:“把我受到的伤害都转移到鸡身上。”
说着,他就拿起菜刀,轻轻地在脚背上划了一下。然后马上看着鸡脚的变化,可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他又看看自己的脚,连划痕都没有。没有办法,张笙一咬牙,对着脚背狠狠地划了下去。顿时,皮肤破开,鲜血涌出,但转眼间,他的脚就完好如初,仿佛没有受过伤一样。张笙又马上看向鸡脚,虽然鸡脚没有出血,但他确实看到鸡脚上有一个小口子。
张笙嘿嘿一笑,感觉好像真的可以。他把菜刀放回案板,又找到一个小木签,然后走出了酒楼,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他随便找到一个离自己很近的人,然后说道:“如果我受伤了,把我的伤转移到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