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人的想法

他轻声对着身边的幺妹说：“给她三年寿命。”接着，他就看到幺妹头顶的数字从  27  天变成了三年。

    而张笙自己的寿命则从四年变成了一年，他自言自语道：“还好我想起来了，要是忘记一个月，妹妹可就没了。不行，我得多弄点寿命才行。万一出了意外，幺妹不在我身边，我又找不到她，她再没有寿命了，那我肯定会后悔死的。”

    这时，张笙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老人和女人朝他走来。看着老人的动作，张笙连忙说：“别跪啊，赶紧把爷爷扶起来。”

    刚要屈膝下跪的老人闻言一愣，随即看向自己的孙女。看到孙女点了点头，他立刻站直身子，对张笙说：“恩公快进屋坐，别在外面站着了。”然后，在老人的带领下，张笙跟着他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张笙看着老人，说：“你孙女都跟你说了吧？”老人点点头，然后说：“病痛已经折磨了我十几年，今天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张笙又说：“你孙女跟你说了你还有两天的寿命吗？”老人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张笙说：“我孙女跟我说了，恩公您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治好我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孙女还说，恩公说了，病是病，命是命。我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死了也无所谓，不想让恩公逆天改命，遭受天谴。这两天足够我安排后事了。”

    张笙微微点头，对老人的开明感到有些意外。老人接着说道：“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孙女，她的命太苦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孙女是我在城外的官道旁捡到的。这些年，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我也没给她留下多少嫁妆。我要是走了，她可怎么办啊。公子你年纪轻轻，就一身贵气，想来也不缺少金钱或者奴仆。”

    张笙听着听着，感觉不太对劲。他心想，这老头是在暗示自己不缺钱，也不缺人手，就别指望他给什么东西了吧。不过张笙没有吭声，想看看老人还会说些什么。

    老人见张笙没说话，继续说道：“我看公子的穿着和医术，应该是出自富贵人家。我这个没用的老头，一辈子就只攒下了八亩良田。本来还想着拿一半给孙女做嫁妆呢。”说着，老人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取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盒，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张笙面前，“这是八亩良田的地契，全都交给公子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让我的孙女玉儿给你当奴婢。我可不想我那苦命的孙女，在我走后，还遭人奴役。那样的话，我死也不能瞑目啊。”

    张笙没有立刻回应老人的话。他打开木盒，看着里面的地契，突然问了一句：“这一亩地能卖多少钱？”老人显然没想到张笙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家的地都是上好的良田，一亩大概能卖  50  贯钱呢！”张笙又追问：“那一贯钱是多少两银子？”老人回答道：“一贯钱就是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