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积下的沉疴病患。
庞老头原本就有深厚的内功底子,这一次不但修为更上层楼,而且顽疾尽去,虽然知道无名丹药是好东西,比交换的聚气丹贵重许多,虽有些心有不甘,但形势比人强,何况东西再好自己消受不起也是白搭,一想透彻虽不甘却也没什么怨气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看不透彻,知道什么能取,什么要舍。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不明智,那是找死。
在小白神识的监视下,庞老头从密室出来,人前人后都没有露出怨愤之情,也没有丝毫向旁人透露这次的交易内容,这让小白放心了许多。
虽然现在杀死对方并不比捏死只蚂蚁难多少,但毕竟十多年的法制教育养成的思维定势,并不是这般好破解的。
这样了结,已经是小白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
又和老头扯了会儿闲篇,留下于小涛,小白就马不停蹄的赶向了郝王庄。
再次坐了几小时哐当直响的汽车,下车后,小白看看前后无人,双手掐了个法诀,身上青光一闪,一抬脚人倏地就出现在了前方二十多米处,一晃,就出现在了更前头。
原本几小时的路,在轻灵术的加持下只花了一刻钟不到,小白就出现在了郝王庄。这速度要是换算成公里数,估计至少也得150迈了,跑100米,也就两三秒的事。要是去参加奥林匹克,估计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看着不远处的乡村医院,小白突然有些踌躇,不知是该过去打个招呼,还是就这么默默的擦身而去。半晌,叹了口气,静静的离开了。
修真之路,何其飘渺,何其艰涩,何其孤独。
无论如何,拖家带口的修真,怎么想都不靠谱。
听向老头他们讲,筑基期的练气士,动不动就闭关个三两年的,还要不时的出世寻找机缘,这一回折腾下来弄不好就得小十年,或许对于两百多寿元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要是一回来,发现自己初娶的新娘都已是其黄而陨,再不复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情何以堪,人何以堪。
织娘回纹阿谁诗,莫若当初不相识。
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那日明确了自己练气之路的终点,而这叫贺小玉的姑娘如果还未嫁人,小白倒是很乐意与她再续前缘。
小白不知道到的是,当他转身离开时,坐在办公桌后面明眉如花的贺小玉突然心中一悸,怔了少顷,就突然扔下杂志冲出了大厅,前后张望了半晌,最后对着小白先前离去的方向默然了好会儿,回转身子时大眼睛里红红的一圈。
有牛姓前辈的玉简在手,用寻物察失的茅山道法祭炼了番,小白很轻松的就寻着了洞府。
说来也是奇怪,对方的洞府即没安在郝王庄风水最好的地方,也没安在什么艰险之处,平淡无奇的就在村西边的大土沟侧一个深有十多丈的大洞里面。
因为临近大土沟,左右都有近50米的荒芜地,张着稀疏的杂草,平时来的人并不多。杂草和一层薄薄的泥土,把洞府入口遮挡的严实。
洞口不大,一尺多方圆的一个竖洞,黑幽幽的看不清洞底,真难为郝强怎么发掘的。
到洞底时,是一个足有一丈半高,宽两丈长三丈的大厅,整个大厅都有些倾斜了。大厅的地面和墙壁是一层仿若灰白色的石头,小白用里的敲了敲,十分的加固,丝毫不下于钢筋混凝土。从断裂的侧面看,石墙足有一尺厚。
洞口正连接在大厅的西头正上方,往西是一扇足有二十厘米厚的石门,歪斜在一旁,和大厅西北角的破损连成一片,形成一块面积足有三平米的不规则破洞。
在这些碎石泥土下面,半掩着一列石架,石架上空空的,上面还有泥土新翻的痕迹,想来郝强发现的物品就是出自这儿。
小厅的另半边有些昏沉,笼罩在一片灰雾当中,看不明晰。小白用含有真气的手掌对着里面挥了挥,雾气涤荡了几下,并没有散去。想来是洞府里的禁制还未完全损坏。
小白提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往灰雾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