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完朝会,闻景宸刚回家,曲清拿进来一封燕北寄来的密信。
只有五个字:“新娘是主人!”
闻景宸瞳孔猛地一缩,手一松,手中的纸滑落,轻飘飘的飘落至他脚边。
“王妃出什么事?”曲清看闻景宸脸色极不好,试探性问道。
是出大事了,难怪他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李承玄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还有十天,十天后李承玄大婚,他要去燕北!
“王爷!”
曲清大喊,闻景宸却已经夺门而出,可跨出房门后,他的步伐又生生止住。
“你们……”
景阳阁的庭院里挤满了朝中保皇派的大臣,三公和玉虎老帅都在。
闻景宸脸色一白,这些大臣站在这里,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他今天很可能走不了。
“老臣斗胆先问,王爷可是急匆匆的要去燕北?”大司空风芜上前了一步不卑不亢的问道。
“大司空何必跟我绕弯子,我要做什么,你们不是一清二楚吗?不然为什么你们堵在我的庭院里。”闻景宸看着这一干忠臣,冷笑道。
众位大臣老脸一红,他们这么做确实不太道德,但是为了江山社稷,今天必须要把闻景宸留下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王爷,你不能去,如今陛下重病在身,朝不保夕,奸人手里掌着实权,你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这天下恐怕就要易主了!”大司空风芜双膝一软,当着闻景宸的面直挺挺跪了下去,恸声道。
闻景宸眉毛跳了跳,脸色很难看,十指紧攥,一个个都在逼他!
“关我什么事!皇家又不是只剩下我闻景宸一人!”闻景宸此刻真想拿剑把他们脑袋都削了!
“请王爷顾全大局!”越来越多的人附和,声音也一波高过一波。
“请王爷顾全大局!”
“狗屁!”
“若是王妃在此,也一定不会允许您胡来。王爷身在皇家,就要担起皇家子孙该担的责任,帮陛下保住这江山!”风芜摘了官帽,跪着前移几步,双手伏在大理石质的台阶上,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你不是佟薇雨,你凭什么代表她!收起你们虚伪,从这里滚出去,别挡本王的路!”闻景宸气急败坏,这群碍事的家伙,耽误他办正事!
这江山他从来都不是真的想要,有或者没有又怎样,佟薇雨又不会嫌弃他!
从始至终,他都是为了她,如果她都不在身边,他坐在冰冷宝座上有什么意思!
他在这座皇城生活了十几年,皇家给过他什么,尔虞我诈,一身病痛,解不开的毒……
凭什么!
凭什么临了要他牺牲最爱的人来守护!凭什么!
就因为他姓闻吗?
呵……真可笑……
“王爷如若不打消念头,我等长跪不起。若您执意要闯出去,那就踏着老臣的尸体出去吧!”风芜又是重重一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你以为我不敢吗?”闻景宸两步跨到曲清身边,劈手夺过他腰间的佩剑,转身便将雪亮锋利的长剑抵在了风芜的脖子上。
“王爷!”曲清惊呼,他想把剑抢回来,却没能比得上闻景宸夺剑的速度。
“让开。”闻景宸手上加重几分力,风芜没退,反而迎上,锋利的的刃划破他的皮肤,血红的珠子沿着伤口一点一点挤出。
“老臣死也不会让!”风芜的声音更铿锵几分,在他眼中,有着视死忽如归的神情。
有了风芜的带头,其他人也更加亢奋,平日一个个怕死怕的不行,今天居然敢和风芜一起来拦他,果然都是忠魂烈骨!以前还真看不出来!
“你!你们!”
庭院里陷入了僵局,闻景宸出不去,死心眼的大臣们一个个不肯走。闻景宸拿着剑,不停的来回踱步。
他必须要出去!
他没有真心疼爱她的父亲,没有尊重体贴他的母亲,没有健康的体魄,没有……他只剩下佟薇雨了,没有了她,他就一无所有,真的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宸儿!够了!”
关键时刻,瑾妃赶了来。
在场的大臣都松了一口气,瑾妃娘娘可算来了。
“你去了燕北能怎样,你救的回来佟薇雨?”瑾妃下了凤辇,大臣们让出一条路,她很快行到闻景宸身边。
“……”闻景宸握了握手中的剑,微微低下了头,他知道他很没用。
“救不回来吧。再说了,佟薇雨在你的印象里就那么容易中别人的招,你对她这么没自信?”瑾妃又说道。
“……”不是不自信,而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万一”的后果,是他永远无法承受的。
“你父皇病重,李承玄趁此机会自立为王,又把要和佟薇雨成亲的消息故意告诉你,就是想你自乱阵脚,他好从中渔利,巩固他新建的政权。平日里这种小伎俩你一定一眼看穿,而今你就如此急不可耐,你甚至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新娘是佟薇雨,你就相信,你的冷静去哪了?”瑾妃恨铁不成钢的道。
“母妃,万一是呢?你能赔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佟薇雨吗?”闻景宸眼圈微红,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喑哑,那是怎样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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