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宸一脚踢开门,直奔佟薇雨的床,正好撞上在给佟薇雨喂药的慕容珏。
他自动把慕容珏过滤,眼里心里脑海里都只剩下佟薇雨——她怎么了?
“闻景宸!”慕容珏站起来,又惊又喜!
他没事!
还活着!
太好了!
“她怎么了?”闻景宸三步作两步,走到床边,扫了佟薇雨一眼,双眸紧闭,脸色如同冬天皑皑白雪,没有一丝血色,呼吸浅到几乎听不到。
闻景宸手轻轻探了一下佟薇雨的额头,冰冷刺骨,闻景宸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内伤很重。”慕容珏沉声道。
内伤?闻景宸不解,他不记得她有受过内伤,怎么来的?
“曲清!曲清!”
是不是在他掉下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还在自顾自伤心的曲清连忙跑进来,“您有何吩咐?”
“她为什么会受内伤?”
“可能,可能是后来和国师打斗那会,不小心被伤的,不过,国师也受了不轻的伤,至今还没醒。”曲清嗫嚅道。
闻景宸十指紧紧一握,骨骼相碰撞发出的声音,眸中寒气森森,让屋里其他三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她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了,你也受了伤,我给你看看伤口。”慕容珏轻轻拍了拍闻景宸的肩膀,对他说。
闻景宸颔首,不过他并没有立即随慕容珏去处理伤口,而是小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长方形木盒子。
闻景宸打开盒子,里面一只玉做的男子簪发的发簪,还有一颗胆,绿莹莹的,恍若祖母绿。闻景宸小心将胆送入佟薇雨口中,让她咽下,又给她掖好被角,才起身离开。
……
燕王府
“啪嗒!”
一只金灿灿的的小虫子,落在窗边书桌上的某张设计图纸上,因为落地方式不对,面朝天,小虫子只能押着几条短腿,无力的做着挣扎。
“咦?”
一直油腻腻的手,将那只虫子捏了起来,将一个多月都不修边幅不的脑袋凑近,灰白的头发遮着半拉脑袋,他撩了撩头发,仔细看了一番——这不是他送给某个人的那只金甲虫吗?怎么又回来了?
被抛弃了?
这人眼神一直,目光惊悚,好似被五雷轰顶。
金甲虫也许是被这人手上的怪味熏得慌,努力扑腾着翅膀,试图逃离魔爪。
结果它这一扑腾翅膀,让这人成功看见了甲壳里刻着的细小的字,他眸光一凝,脸色忽然一变,心中顿时掀起万丈狂澜。
“咚咚咚!”
屋外忽然想起敲门声,屋里正在看虫子的人吓得将手中的虫子都掉在桌上,他连忙拿了一本书,手忙脚乱的将虫子塞了进去,压好,确定不会被人看出什么以后,才慢吞吞去开门。
“谁呀?”
“是小的,本不该打扰天匠您专研新式武器,可是世子让您过去一下,他想和您谈谈这武器的事。”屋外小厮毕恭毕敬道。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天匠”不耐烦的挥挥手,作势打个呵欠,眯着朦胧的眼,啪的将门给关上。
“天匠”关好门后,又飞快跑到窗边,将窗子也啪的关上。他整个人背靠着窗户,额头冒着冷汗。
谈武器谈个屁,他看李承玄是想要他的命!
这么多天,除了刚到这燕王府,被李承玄仔细盘问过以后,李承玄就再没找他谈过劳什子武器的事。
结合刚才云英放来的那只金甲虫上的消息——救王妃,速撤离,进一步推断,李承玄一定知道了什么,走为上计才是正道理。
云英之前被佟美玲折磨的时候,偶然间听闻佟美玲说李承玄家里那个天匠是假的,一翻猜测加联想,曲烟人间蒸发的时间和那几件事正好吻合,便猜到那个假的天匠有可能是曲烟,所以才加了这么一句提醒。
不管她猜得对不对,提醒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谁知,竟然还是真的呢!
曲烟一边紧张的盯着房门,一边开始忙忙碌碌收拾几样必需品,然后打开半扇窗户,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没人,赶紧跑路。
“您这是要去哪啊?”身后传来笑意盈盈的声音,听起来像在笑,但仔细一品味,却能发觉掺杂在里面冰冷的寒意。
曲烟脊背一阵发凉,像积了三尺寒冰,整个人都僵硬了,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立在原地,冷汗涔涔,不敢再向前一步。
……
“长山王三天后的成人礼,就送库房保存了七八年长霉的野山参,什么?发霉的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你蠢啊,把霉刷干净不就好了……”
“还有梨花叹,对就那个,喝多了拉肚子那个,什么,见效太慢?到时多喊几个人轮流给他灌。”
“送十来盆木槿花盆栽,嗯,最近查出他对这东西过敏,最好放在宴请宾客的院子里……九月份了,木槿花花期快过了?反正‘一片心意’,那花瓣就是绑也要绑上去的。”
“……把宜京城的最大号的虎鞭找出来也送去,他府里女人实在太多,给他补身体用的,不用太感谢我……”
“差不多了,先这么着吧,我想到什么再加。”
曲清听闻景宸挂拉呱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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