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谁给我解释下!!”
佟美玲站在密牢里,几乎癫狂的质问,精致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没人会将此刻的她与平时温婉贤淑的模样联想到一起。
云英不见了!不——见——了!!!
凭空消失了!
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云英的影子,她不信云英能有这么大本事!
跪在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头紧紧贴着地面,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地里。
“又想说不知道!!”
“一群废物!问多少遍都不知道是吧!”佟美玲对跪在地上的人又踢又踹,“你们告诉我!难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飞天遁地了!”佟美玲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太恐怖,如同地狱的魔鬼。
她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砸向自己对面的墙上,被砸中的地方竟然微微陷进去了!
她眸子一眯,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力气,那么这个陷进去的地方……
佟美玲几步绕过跪在地上的人,走到对面,伸手使劲一推那块被她砸陷的砖。
“嘭!”密牢这堵墙上出现一个大洞,一条密道在灰尘弥漫间渐渐显露出来,还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
“父皇,儿臣冤枉!当时儿臣已经睡下,哪会知道苍云的奸细会藏身府中,现下想来,儿臣也是冷汗涔涔,那人要是对儿臣不利怎么办?儿臣也是受害者啊!”
闻景玉越说越悲痛,越说越后怕,仿佛真担心苍云的奸细会在睡梦间将他果结。
他这一生,大好日子还没享受,怎么能轻易被闻景宸陷害了去!只是该死的,耶律池暝怎么会藏到他府里来的,他明明有他自己的藏身之处!
一定是闻景宸捣的鬼!
“呵,苍云的奸细这么会挑,宜京这么多官员府邸,他偏偏挑中三哥的,这也太巧了。”闻景宸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闻景玉。
闻景宸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底淡淡乌青,显示着他没有休息好。
事实上,他昨天得了搜查令也只针对性搜了一两个时辰,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但他始终睡不着。
佟薇雨一直没消息,虽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佟薇雨的本事,也让他比较放心,但始终忍不住去担心。
云英要那两个侍卫带的话他收到了,他让人去查过那里,无法下去。
其实闻景宸无法知道入口在哪,毕竟是国师做的事,他用了特殊的手段遮掩,怎么可能给自己知道入口在何处,他是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来要挟他的。
因此闻景宸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无论他怎么强打精神,还是掩饰不了那些疲惫劳累。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暗指我谋害父皇吗?”闻景玉冷冷看着闻景宸,声音不禁压低,几乎凝成一线。
“三哥言重,本王可没有这个意思。”闻景宸勾勾唇角,不以为然。
“说起来,本王也觉得有件事很奇怪呢?怎么六弟就知道奸细在本王府上,莫不是你安排好的?”
“是吗?本王搜查的地方似乎不止长山王府,本王是从街头开始搜查的,三哥的府邸只是刚好在那条街上而已。”
“你……”
“够了!”龙椅上的皇上重重拍了一下扶手,眉间满是愠怒之色,闻景宸和闻景玉两人的唇枪舌战显然让他很烦,“今日若无其他大事,就退朝。”
群臣寂然,一个个拢起袖子,埋着头,都做起了冬天的鹌鹑。
皇上等了一会,没人再发言,起身大步离开,他身边的大太监高声宣布:“退朝——”
群臣拜过皇上后,三五成群的离开了金銮殿。
闻景宸走的比较快,闻景玉追上来挡在他面前。
“本王听说,六弟昨晚上和父皇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闻景玉面上有些作为兄长的担忧之色,心中却冷笑。
何止是不愉快,昨天晚上,闻景宸不顾一切在宫门下钥后闯入,他几乎是要挟父皇,取得搜查令,只为找他的女人,父皇被气了个半死,不然,今天早朝,那件事不会那么容易算完。
“哪件事?”闻景宸抬眸问道,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闻景玉那略微露出戏谑神情的脸。
“‘我只要佟薇雨。’”闻景玉笑了笑,将闻景宸昨晚上对皇上说的话陈述出来。
“六弟倒是适合当情圣,只可惜,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说出这样的话,这么没志气,每天只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他难免生气,耶律池暝的事,他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他还以为你疑神疑鬼,我把佟薇雨怎么样了,于是故意针对我。”
“哦。其实本王一开始就针对你,你信吗?”朝堂上不了了之的那件事,闻景宸表现的很平淡,一点没有达不到目的的失落和愤恨。
闻景玉脸色一黑,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呵呵,费尽心思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来你心底不好受,皇兄也不多说了,弟媳还没找到吧,你赶紧去找吧。”
闻景玉满面春光的离开,讽刺完闻景宸一顿,他走起路来,脚底都似能生风。
闻景宸,对的,就是这样,努力的惹怒父皇吧……
“长山王这话说的委实难听。”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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