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直沉默无声似在倾听的闻景宸忽然轻咳一下,幽幽地开口,“本王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
楚隋云眼眸微微眯起,紧紧盯着闻景宸,他要是说出什么夺兵权的话,他好立马反驳,诉苦皇帝要来个飞鸟尽良弓藏,把皇帝的名声都给败坏完。
“什么办法?”简箜铭和闻景玉同时开口问道。皇帝和众朝臣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闻景宸身上。
“测试右相手底下的兵,是否还具有当年以一当十的本领。”
楚隋云差点破口大骂,他留职宜京已经好几年,他的兵也大多留在宜京城外的军营里,哪怕日日训练,但没有与对手浴血厮杀,那战斗力必然是不如以前,闻景宸这摆明是在坑他。
“说的有道理。”简箜铭立即表示赞同。
闻景玉脸色阴沉,闻景宸把楚隋云当年的勇猛事迹,搬出来当盾牌,实则是想让人去搅和楚隋云的军营。
这试出来的结果若是好,那闻景宸没有任何损失,楚隋云却被人耍了一把;可结果要是不如人意,那楚隋云就会有麻烦了,到时与“渎职”“因士兵素质下降而陷国家于危险之中”“右相年事已高,不宜再操劳军务,当颐养天年”等等有关的折子会如同雪片一般堆满皇帝的御案。
如此皇帝不仅可以以这件事降楚隋云的职,削他兵权,同时还能打击楚隋云在军中的威望,还能浇灭那些士兵的嚣张气焰。
闻景玉看着面前言笑晏晏,谦恭谨和的闻景宸,心中愤恨,却又无力。闻景宸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翻云覆雨,而自己努力这么多年,还是抵不上他一丝一毫。
哪怕中间拉开十年的差距,哪怕现在他一无所有,但他仅仅一人,足以抵抗万马千军。
“诸位以为如何?”闻景宸见大多数人眼神闪烁,目光闪躲,似乎不那么愿意将心中所想尽情地表达出来,他便开口问道。
“朕看,把这个法子稍微变一变,简爱卿不是也带了一万人回来么,楚卿的军队就驻扎在城外,不如你们双方各选十名自认为最优秀的手下,来一场比试,如此既能切磋武艺加深交流,也能测出想要的结果。”
皇帝更坑爹,比闻景宸还要狠。如果说闻景宸刚才那一番话是在用柔和的手段掐脖子,勒得人窒息的话,那皇帝这就是在拿刀直接砍人,砍一刀死一个。
楚隋云脸色铁青,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身体也在轻微地颤抖着——忍得很煎熬。
要不是李承玄让他暂时留在宜京,要不是那个计划还在酝酿,没有正式开启,他何须要受皇帝和闻景宸的鸟气!
“既然要比,老臣的人也没有不参与的道理,皇上,我楼家军也想参与。”楼元左脚侧开一步,已经立在大殿中央。
闻景宸眸中颜色更深,唇边笑意不减。
“微臣没有异议,楼元将军能参与自然也是好的,就不知右相敢不敢比了。”简箜铭没有丝毫退让,蟹蟹的给了楚隋云一个眼蜂——小样,敢不敢出来溜溜!
“楚卿觉得如何?”皇帝越发友好地问。
“臣也没有意义。”这几个字分明是从楚隋云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甘和隐忍的愤恨。
众大臣心里都默默的同情了楚隋云一把,被他们父子俩这么来回的玩儿,非一般人能经受的住,右相可别被玩残玩废了,那时这朝堂上可就又要少一个老朋友了。
……
玉虎将军府内,绿荫如盖的榕树下,坐着两个准备闲看庭前落花的男人——简箜铭和闻景宸。
“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太医一会说你快死了,结果你今天却好好的站在这里?”简箜铭拿起茶杯,也没心情细细品味,一口饮尽,“更奇怪的是,你没事,楚隋云就有事儿了。”
闻景宸掂了掂茶杯,觉得有点烫了,指尖有点泛红,似雪中的红梅。他又将杯子放回石桌上,缓缓道:“要不是你传信不小心,被楚隋云的暗探发现,本王怎么会突然被人盯上,又怎么需要装病?”
“这么说,还怪我咯?”简箜铭不爽的反问。
“不怪你,怪谁?至于楚隋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昨天刺杀本王未遂,又被别人找了晦气。”闻景宸风轻云淡地道,好似昨晚上发生的事,就是一只兔子一只鸡被人杀了一样,完全没放在心上。
“就这样?”
“就这样。”
“他为什么要刺杀你?”
“他嫉妒本王比他长得帅。”
“噗——”简箜铭一直在不停地灌茶,这一口刚进嘴里,听到闻景宸这句话,当场吐了出来。
嫉妒你!他是怕我们抱团,到时候给李承玄带来麻烦吧!于是挑了一个“弱”的来杀,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你给坑了吧!
“不和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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