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怎么又回来了?”瑾妃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母妃把嬷嬷找来是因为什么事?”闻景宸问。
“当然是问问她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顺便交代她好好照顾你,你看你最近瘦的,母妃心疼。”
“母妃要问什么为什么不是直接问儿臣,是不相信儿臣吗?”
“对!问你,得到的永远是含糊其辞,本宫只能另寻他路获知王府最新的消息!”瑾妃眼神一厉,干脆就承认,听自己儿子这口气,想必已经知道她找那嬷嬷的原因了吧。
“母妃!”闻景宸神情愠怒,低喝一声。
“女人可以宠!但绝不能溺,你就这么任佟薇雨在头上撒野!”瑾妃越说火气越大,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薇雨做什么了!”
“她做什么了!呵——在外面不三不四,跟李承玄私下有染,更敢公然带男人回府,把你置于何地!不在家相夫教子,成天就爱打打杀杀!十几天前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她好大的气魄。她就和她娘一个样,就是个祸害!走到哪祸害到哪!”
“母妃!”闻景宸忽然站了起来,“您的话说重了,您只看到表面,您想过背后是因为什么事吗?薇雨并非多事之人,除非别人来招惹!”
“你还护着她!”
“母妃所言,太过偏激,恕儿臣不敢苟同。”
“本宫最后悔的事,就是由着皇上胡来,完成那个贱人当年的遗愿,她死了也不放过我的儿子,还要让她女儿来戕害我儿!”
“原来,母妃一直是这么看薇雨的。”闻景宸忽然笑了笑,笑里掺了半分凄凉,“母妃,人一生,要遇到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有多难,您比我清楚。”
瑾妃身体轻微颤抖起来,手指紧紧抠在鎏金为底,宝石镶嵌的座椅上,他含沙射影,想暗指什么?
“也许,她许多行为,母妃你无法接受,可我还是不会放弃对她的喜欢。您爱我护我,是因为我是您儿子,皇上护我,因为需要我帮他稳住江山,护卫护我,因为我是他们的主子,薇雨护我,因为我只是闻景宸。她,对于儿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瑾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闻景宸,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放到哪里。
“在你们还在把我当成随时会碎掉的琉璃时,在她眼里,我还只是闻景宸,可以跟其他人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有一样的神情。”
“如果,没有佟薇雨,闻景宸还在王府消极的等待死亡降临,还在被动的苟延残喘。她教会闻景宸命运不公,自己要去争;前路迷茫,自己要去闯;遍地荆棘,要敢承受那份痛。进时势不可挡,退时淡定从容。”
瑾妃哆嗦着唇,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反复回绕一句话:他儿子爱上佟薇雨了?
“这样的人,她知道进退有度,也不会发生像母妃说的那种事。”
“……”
闻景宸忽然勾唇一笑,整个人似乎如同枝头得到阳光雨露最好的花,明媚逼人,“母妃,您知道皇上不像我包容薇雨一样包容您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他爱您不如我爱薇雨深。”
闻景宸说完,仍旧笔直的立在大殿下,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宁折不弯的气息,他见瑾妃兀自出神,给她行了一礼,淡定从容的走了出去。
瑾妃久才回过神,喃喃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呀,王爷以前都不会这么跟娘娘说话的。”紫苏道。
“哼!”瑾妃一拍扶手,豁然站起,她决不能让佟薇雨一直这么霸占他的儿子。
……
“阿嚏!”正在路边修整的佟薇雨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奇了怪了,她没感冒,“谁在背后说我!”佟薇雨嘀咕一句。
“噗——”云英掩唇一笑,拉过燕青云,在他耳边低语,“王爷想王妃了。”
燕青云一听眼神发亮,做出一副“我明白的了”的猥琐表情。
佟薇雨眸光森冷,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两只立马散开,纷纷看沿途风景。
恼羞成怒了,适可而止啊!
“今天天气好好啊!”
“是啊是啊!太阳的柔光照的我浑身都是暖的。”
雨淮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绿荫如盖,全是参天大树,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那么阳光是怎么照到燕青云身上的?
瞎掰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雨淮白了燕青云一眼,默默起身去打水。
“你鄙视我是几个意思!”燕青云愤怒的大吼,在森林里回荡。
经过几天的跋涉,佟薇雨等人终于从西南方斜穿半个祈月,到达东北方迷幻森林中的飞来峰之下。
“好高啊!”燕青云以手搭檐,望了望面前高耸入云的山,这真的能爬到山顶?
“至少没有喜马拉雅山高。”佟薇雨淡淡扫了一眼眼前的高山,不以为意地道。
“云英和燕青云留下,雨淮随我登山。”
“是。”雨淮点点头,马上去找该准备好的必须用具。
“不是,为什么他去,我们不去啊!”燕青云不满的抗议,这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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