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聚在一起,总比天涯各方要好,困难的时候,还能帮衬一下。
那是她心里最后一点温暖了,靠着这份温暖,这么多年她才没有彻底沦为真正的杀人机器。
“吱呀——”佟薇雨轻轻拉开门,甚至只是半开,然后一侧身,就从半开的门里溜了出去,将门轻轻拉上,发现闻景宸还没有啥动静,她舒了一口气,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王妃以前干什么事都是理直气壮的,怎么觉得今天的动作充满了违和感?”曲清皱眉,苦苦思索了一会,道。
“她不会是想吃完不认账吧?”曲风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子,精辟的总结道。
“呃……”曲烟和曲清同时失语,吃完不认账的不应该是王爷么,为毛到王妃这里就颠倒过来了。
王爷,你雄风不振啊!
不过他们又想了一下,就王妃那一副悍女的样子,王爷想重振夫纲,恐怕也不是一般的难啊!千万别到最后输的连节操和底裤都没了!那得被多少同胞笑话啊!
他们又哪里知道闻景宸,如果是真的爱了,自己乐意的,又怎么会在意别人怎么说,他自己开心就好,别人怎样是别人的事。
辰时
窗外射进来的日光实在耀眼,闻景宸抖了抖眼皮子,淡金色阳光里,黑色的睫羽也连着抖了抖,像一把小刷子,刷的人心窝痒痒的。
他翻个身,避开那刺眼的阳光,右手搭在床里面,他的手摸索几下,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佟薇雨呗!
脑海中这个念想一窜过,闻景宸刷的睁开的双眼,清澈透亮的黑色眼眸,很少有人,一睡醒,眼睛便如此清明的,映着盈盈的水光,黑仁似乎是一枚质地极好的黑珍珠,这样的眼睛多情而温柔,让人不由沦陷在他的深情注视里。
闻景宸想到昨晚一夜疯狂,昨晚的她一扫平日的冷淡,格外热情。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中的笑意和愉悦分明可见,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似乎还存着她那最柔软最美妙的触感。
他想,这一夜的美好,足以他铭记一生。
昨晚没有第一次见面那种排斥的心境,也没有当初那样,觉得她孟浪,放荡,他只觉得,与她耳鬓厮磨,是上天对他此生最大的恩赐。
男人一生会有很多女人,但最爱的只有一个,如果不是与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起共赴巫山,再美好的美好,也不是美好,而他此生只想与她携手,足矣。
说到一生,他身上的毒还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太医说,只能尽力帮他压制,他体内的度,整个祈月国恐怕都没人有把握敢说自己能治好。
也许可以去找医仙试试,但是,传闻医仙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找到了,只怕那怪脾气的家伙,还不一定会治。
没有健康的身体,如何能在将来常伴她左右,反正他现在是不愿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想到她会在别人怀里化为绕指柔,对其他男人眉开眼笑、无微不至,他就想杀人。
若是这样,他就是死了,也必定被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把敢染指她的人撕成碎片。
所以,身上这毒,必须解,无论用什么办法!
闻景宸眸中的光越来越坚韧,越来越让人觉得仅凭那一双眸子,就能看到他决不放弃的决心。
“王爷,您醒了吗?”曲烟装模作样的在门口高声喊道。
他早就知道王爷醒了,刚才他们几个还在门缝里,偷偷看到王爷一个人在那里贱笑,真的是把脑子给烧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嗯。”闻景宸懒懒的回答了一声,鼻音很重,仿佛才睁开眼迷迷蒙蒙醒过来的样子。
曲烟推开门,丫鬟们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闻景宸半坐在床边,墨发披散,缎子般垂在身后,眉目如画,红唇若嵌在皑皑白雪中的红宝石,饱满、柔软、温润。
雪白的里衣扣得不是很紧,开叉口一直延伸到锁骨边,如同一柄玉衡的锁骨实在诱人,珍珠般熠熠的肌肤上,散落几点红梅,暧昧又销魂。
闻景宸毫不在意下人探寻的目光,穿了鞋子,半阖着眼眸,踢踢踏踏的走过去洗漱。
丫鬟们齐齐吞了吞口水,王爷往日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山之雪,尊贵、孤傲,让人可望而不可即,今天似乎有点接近人了,唇边一点笑意从未散过,眸子里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但感觉又不是那么随意能给人触碰的,也许那只是对于王妃。
今天似乎又是药浴的日子……
往日的穿肠毒药,今日的甘果,入口即是清甜,满口留香,他不再排斥,而是有些期待,期望这些药能多给他一些时间却寻找解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