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此间燕青云和新战友坐在一起啃狼肉,他在心底抱怨,说好的前半月我们大呼救命,你会来的呢?
人呢?人呢?
他们几次差点被那群恶狼生吞活剥,衣服都被啃得只剩下半截了,再过半个月,他们就真的要成野人了!!
“师父太可恶了!”燕青云一边啃着烤熟的狼肉,眼神有点可怕。
“还好,所谓救三次,我猜是她故意说给你听的。”燕青云的新战友不以为然。
“什么意思?故意说给我听?”燕青云努动的嘴一停,几块肉掉在地上。
“考验你。”
燕青云想了想,也是,佟薇雨都能把他扔到这山林里与狼共舞,怎么会那么“仁慈”的,送他三次被救的机会。
他要是真的端着有人救他于危难之间,特训不独立的心思,那他可能真的被恶狼吃干净了。
她总是能轻易地琢磨透人心,发现人的弱点。
说实在的,佟薇雨之前说的时候,他还真的信了,现在想来一身冷汗。
她用残酷冰冷的事实告诉他,谁都不一定靠得住,靠得住的永远都是自己的真本事,依赖的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就是万劫不复。
“虽然这方法很直接,直接倒让我难以接受,我还是很感动,师傅对我果然还是好的。”燕青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你刚才还说她可恶。”
“……”燕青云刚想说谢谢好哥们的提醒,却因为这一句话,所有感激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他错了,刚才。
……
此间闻景宸忍了又忍,既然不让别人知道,他就自己开工。
“王爷,锥子和锤子给你。”曲烟把两样东西递到闻景宸面前,眼里是深深的不解。
这半个月,王爷就像脱胎换骨一样。
先是找到自己,让自己监督他每天扎马步半个时辰。
有时会请教射箭,搞得自己受宠若惊。请教二字他可担待不起,他的箭术一般,曲风的箭术很好,偏偏王爷就爱找自己,心累。
有时会想骑马,有时还打马球……
最最奇怪的是,每次被王爷都视若毒虫猛兽的药浴,这次他却好像开心期盼的很,不用全府的人三请四拜,不用太医循循诱导,不用再使出杀手锏……他自己乖乖进去了。
请容他来形容一下闻景宸进浴池的场景——
昂首阔步,似拥千军万马而来,墨发飘扬,眉目轻舒,薄唇微弯,好似信步田园山水,享人间佳境。前面刀山火海,跨过去,前面泥潭沼泽,蹚过去。
最后脑门上写着几个大字:本王今天不正常。左脸书春风得意,右脸写笑得发毛。
就因为这事,曲烟召集两个小伙伴,讨论了一夜,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带个太医瞅一瞅。
最后的最后,是没有问题,王爷很正常……这倒显得他们有点不正常……
“哦。”闻景宸刚扎完马步洗了个澡,头发还在滴水,“我出去一下。”
闻景宸拿着锤子和锥子超扶摇阁出发了。
扶摇阁
“咔——”十四天没有动静的池子,忽然发出一声极不和谐的破冰声。
池子里的冰块忽然像四季变换,直接由寒冬变成暖春,冰块以可见的速度融化,水底钻出一个人。
“啵——”
一个脑袋探出来,披散的黑发紧紧吸附在她的皮肤上,佟薇雨分开头发,往后一撩,抹一把脸上的水珠,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
双手撑在岸上,向上一提,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穿的,湿漉漉的难受,佟薇雨拖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到房间里去翻衣服。
正把湿衣服脱完了,拿起一件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寝殿的门被人推开了,佟薇雨扣扣子的手一顿。
“我就不信敲不掉一点冰。”闻景宸觉得手里的锥子真的很尖很尖,他一锤子一锤子敲下去,估摸是能有点效果。
佟薇雨冻了半个月了,他不可能不着急,若不是还能听到她跳的极慢的心跳声,他早就暴走了。
“哐啷——”闻景宸手中的锥子和锤子都从手中脱落,砸在脚边,锥子是真的很尖,在地板上砸出一个洞。
“你醒了!”闻景宸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激动又兴奋的喊道。
然后冲过去抱住了正在穿衣服的佟薇雨,语无伦次地道:“终于……终于醒了,我……锤子……还好没有……”
“闻景宸,我衣服还没穿好。”佟薇雨自额头留下三根黑线,你激动归激动,我衣服没穿完,我冷。
“啊?”闻景宸后知后觉,低头一看,佟薇雨雪白笔直的大腿,弹性十足,手还揽着她的柔弱无骨的腰肢,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股温热,那一霎的细腻和柔软。
闻景宸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连忙转过身,红晕一寸寸爬上他的脖颈、脸颊、耳朵。(未完待续)